万不想同意。
江夫人反应也快,说道:“五姑娘既然醉酒,就该让丫鬟扶着回南竹院,怎得来客人才歇的偏房,淮郎吃醉了酒,这才失了体统,我儿虽不好,五姑娘也未必清白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看似有几分道理,实则是将方才江允淮说求娶闻姝的话抛掷脑后,权当没这回事。
江夫人说:“既然如今五姑娘清白已失,就让淮郎纳了她吧。”
纳与娶,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明媒正娶,纳妾纳小,若非闹到这般地步,江夫人是做妾也不会要闻婉的。
做妾可不是闻婉想要的,她继续哭,“好好好,你们江家便是这般霸道,污了我的清白,还要污我的名声,罢了罢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快拦住她,”永平侯望着老夫人,“母亲,也怪儿子不好,您看?”
在场诸位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来说去,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知闻姝是怎得逃过一劫的。
老夫人实在是累了,疲惫地摇了摇头,“就将小五配了淮郎吧,择个吉期,嫁与他家。”
“母亲……”江夫人不肯。
“你住嘴!还嫌不够乱吗?”老夫人失望地看着他们母子,颤巍巍地让韩嬷嬷扶着离开偏房。
“唉!”永平侯也叹气,一甩袖子,追着老夫人去了,今夜本是给老夫人贺寿,如今闹成这样,实在是过于“热闹”了,他这个儿子,自当去请罪。
闻姝和闻翊对视一眼,先后往外走,江允淮还想去拉扯闻姝,被闻翊厌恶地一脚踢开,“离她远点。”
闻翊不敢想,若是他不在府里,江允淮是不是就得逞了?光是想一想,闻翊心里头都像是扎了把刀,在不停地剜他的心头肉,恨不得一刀一刀地削了江允淮。
众人前前后后出了院子,还没来得及窃窃私语,管家忽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侯爷!侯爷!宫里来了宣旨的公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永平侯先前并未收到消息,更何况怎会大晚上来宣旨,也由不得他多想,忙不迭让人去布置香案,带着所有人前往领旨。
闻姝跪在闻翊身边,心想难道是赐婚六姐姐的旨意?
果然,宣旨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的确是将闻妍赐婚于承恩公嫡长孙的皇后懿旨。
章氏等人大喜过望,永平侯心里不满,却也不得不装出欣喜的样子,毕竟是皇后懿旨,是天恩。
永平侯接过旨,让管家给公公递了个荷包,还想留公公吃盏茶,可天色不早了,公公还得回去复命,便先行告辞。
宣旨公公一走,众人起身,就要恭喜章氏,章氏笑得合不拢嘴,得皇后懿旨赐婚,可这是极有脸面的事。
章氏还没笑够呢,忽然又来了一个宣旨的公公,高声道:“圣旨到!”
众人不明所以,又哗啦啦跪了一地,方才是懿旨,这回可是圣旨啊!
闻姝跪得膝盖有些疼,却也不敢乱动,屏息听着,才晓得竟是楚国与大周在龙崖山开战了,要永平侯明日离京,前往边境御敌。
父亲又要离府,幸好赵耀祖和江允淮的事都处理完了。
“微臣遵命!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平侯接过圣旨,正要起身。
那公公笑道:“侯爷莫急,咱家这还有一道旨意呢。”
还有一道?!
一晚上连发三道旨意,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就是不知这最后一道是什么。
反正与我无关,闻姝抿着嘴角腹诽,只想借着衣袖的遮挡揉一下酸疼的膝盖,可手指才搭上膝,她就顿住了,圣旨说什么来着?
“……兹有永平侯四子,乃是朕流落民间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