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出国继续完成剩余的学业。
再之后……就一直到了现在。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近些年除了偶尔几次她找他帮忙,两人之间连信息都不怎么发,逢年过节也不会互相祝福。
大多数时候,谢执砚会用工作将自己的生活填满,也会刻意地不去关心宁芋萱那边的消息。
母亲那边时不时地提及她,已经足够扰乱他的思绪。
他不想再为自己的生活徒增痛苦。
因此,谢执砚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宁芋萱了。
直到今天中午。
谢执砚从午后的小憩中惊醒,发现汗水已经将后背的衬衫浸湿。
他从未做过如此真实的梦。
梦中,宁芋萱爬上天台意图寻死。
他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宁芋萱劝下来。
梦里他几乎声嘶力竭:“宁芋萱,不要跳下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之前几次你打电话找我帮忙,我不都答应你了吗?”
宁芋萱站在天台边缘,神色凄凉地冲他摇头:“没用的谢执砚,这一次你帮不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
梦的最后,他和宁菲同时冲了过去。
……
汗水浸透衬衫后背的布料,黏腻感贴着皮肤,谢执砚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拨通助理的号码:“刘呈,帮我取消下午的会议,让司机现在过来,送我去我发给你的地址。”
梦中的建筑物他记得很清楚,是附近有名的地标建筑物,离衡江总部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电话里传来助理惊讶的声音:“谢总,您确定?下午的会议是——”
“按我说的做。”谢执砚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
“……是,谢总,我知道了。”
挂断助理的电话,谢执砚来不及换衣服便走出办公室。
他知道,因为一个梦境去打乱准备已久的项目进度是个极为不理智的决定。
但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内心的钝痛仿佛还未散去。
他不敢去赌。
作为跟了谢执砚几年的特助,刘呈的效率一向惊人。
谢执砚乘专梯来到地库,顺畅地上了车,前往目的地。
天台本不允许人随意进入,但以他的身份想上去并不难。
到了地方,才发现通往天台入口的门锁已经老化,任何人都能轻易进入。
谢执砚在上面找到了宁芋萱。
看到他时,她的眼神中写满了迷茫和惊讶。
“……谢执砚?”宁芋萱诧异道,“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
那一刻,谢执砚被从未有过的、复杂而强烈的情绪所充斥。
他想冲上前,甚至想紧紧抱住她。
但最终,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宁芋萱。”谢执砚说,“你先过来一些,好吗?”
……
宁家别墅。
谢执砚和宁菲面对面而坐,身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执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宁菲的眼角还有泪水残留的痕迹,声音哽咽。
“我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合格。”宁菲不住地摇头,“我早就知道萱萱的情绪很低落,可我竟然还让她自己一个人出门散心……我、真是……”
情绪激动之下,又有要落泪的趋势。
谢执砚静静地坐着,他内心翻涌的情绪,不比任何人要少。
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宁菲更加失控。
他必须稳住心神,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