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待了七年依旧不适应国外生活,去年便回国了。
“不巧,这医院我家的。”骆医生笑道,“我就是看到你了,专门接的这个活。这是你朋友吧?是不是叫周成凉?我听昼骂过....咳,谈过你。”周成凉:“。
反应过来的周成凉有些无语。
北京这么大地方,怎么总能碰到熟人?
还是俞昼那个魔鬼的熟人。
俞昼在外人面前没少骂过他吧?
周成凉尽量心平气和地打招呼:“是的,骆落姐好。”
性格冷不代表没礼貌,该喊人该问好的时候,周成凉从不拿劲儿。
“你好你好。”骆医生笑容灿烂,比起俞昼,更符合大众对白衣天使长相温柔声音善良的刻板印象,“来吧,我们速战速决,不疼的,不用怕。”俞印刚想说“您轻点”,周成凉却“啪”地将胳膊丢置于护理垫上,浑不在意道:“嗯,没事儿。印:“?"
哥们你怎么又装上了?
哦....
应该是因为俞昼。
万一在骆医生面前露怯,俞昼一定也会知道他很怕疼、很“没用”。
印知道周成凉从不在俞昼面前落面子,像是生怕在他姐心目中得到“不可靠男人”的评价。
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执念,也不打算多问,一直默默配合。
周成凉装了但没完全装,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桌子下面一直寻寻觅觅找俞印的手,
俞印走上前一步,把手递过去。
骆医生没看到,眼里只有伤口,听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没再说多,麻利地下镊子夹住翘起的血痂一俞印:“嘶!”
“?”骆医生奇怪地看他
俞印皮笑肉不笑:“画面冲击太强,感慨一下....
,“你叫什么?”
其实是周成凉差点把他手捏断。
这厮天天不运动,怎么浑身使不完牛劲?
周成凉大概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接下来十多分钟没再动,一言不发,只有骆医生跟他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嗯”两下。俞印估摸着是疼狠了,多说两句估计能哭出来。
血痂揭开后是新长出来的粉肉,还往外渗血,在旁边看着都疼,少爷这回真是遭老罪了。
“行了,这几天多上药,碘酒和医用酒精都行,不过可能会染色,酒精疼一点,你们自己看着办。”骆医生摘掉口罩,“我先走了,有需要你们来报我名儿就行,省得挂号多费钱了“
俞印乖巧点头:
"好,谢谢落姐。
“对了。”骆医生走到门口又回头,“你知道你姐年底回来吧?”
"知-"
“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周成凉终于破防了,“她要回来过年?”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是时候脱商家庭独立自主了。”周成凉坐在大G副驾驶说个不停,“鱼仔,我们过年去外地玩吧?”两人从小受的教育来自父母,父母开明开放,他们成长过程中没吃过封建保守的苦,只有一件事,连他们爸妈也没法拯救他们。那就是过年的家宴。
老周家族谱关系混乱,三舅四叔七姑八姨遍地跑,祖辈的俩镇宅长辈非要过节一起吃饭祭祖,每次春节,他们家都会上演好大一出家门大剧。而赵家是另一种极端
他们家也要过节齐聚家宴,但来的都是各行各业有个性的精英,张口深奥学术,闭口高雅艺术,聚在一起有种学术家大乱炖的疯癫美感。周鹤晴再放荡不羁也是现下周家掌权人,小节日推就推了,春节祭祖这种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每年的除夕夜,周成凉就跟她身后赏猴。
印比他好点,家里长辈挺疼他,就是喜欢围着他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