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小姐。
果真不假。
新婚第二天就问这种药,看来他是不想让沈小姐留下他的子嗣。
“大人,若是事后的话,只有这个法子是最有效的,但这药汤也不完全有效。”
“那我再问你,”卫纪黎压低了几分声音,“若是只有一夜,有几成怀孕的可能?”
“这个……没个定论的,有人一年也怀不上,有人一次就怀上了,草民也不敢妄言。”
郎中说完后,久久未闻得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小声地问:“大人,是否要草民开一副避子药?”
“不用。”凳子上的人捏着眉心道。
他见他如此苦恼,以为他是怕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事,道:“大人,若不想有身孕的话,往后行房事时还需多注意些,别把阳精……”
……
郎中退出去后,卫纪黎还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用力回忆昨夜之事,但是却只忆起自己抱着少女亲吻的画面,后来的,都记不起了。
“喂,躲屋里干嘛呢?”
房门被人推开,来人穿着一袭飒飒红衣,手里拎着一壶美酒,一进来后就四处张望:“也不在这儿啊。”
“你找谁?”卫纪黎问。
“找我弟妹啊!昨夜你们洞房花烛,我没忍心来打扰你,这不,一大清早就过来找你了。”他兀自絮叨,“她人呢?快喊过来给我瞧瞧。”
“你瞧什么瞧?”
“我难道不该瞧瞧吗?你爹你娘你师父都不在,你就这样把亲成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帮他们瞧瞧么?”他走来了他的面前,“昨日你有宾客在,我也喝不了你的喜酒,今日,咱们就好好喝一顿。”
卫纪黎一听到酒就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脑袋就更加疼了。
他转移话题道:“上次我给你看的那封信,有眉目了吗?”
那封信是他从云州带回来的,是那个面具人交给他的线索。
信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黄淘。”
是个人名。
“我查到了,那个黄淘十年前还是个大官儿呢。你猜猜,他是什么官?”
“愿闻其详。”
林七雪道:“十年前,他是江南织造府的总织造。”
卫纪黎眸光一跳,等着他继续说。
“当年十二绣楼为皇宫里供货,就是通过江南织造府送往的京城皇宫。而那黄淘,自从十二绣楼出事后,就被贬了,贬到了一个小县当县令。”
“说来也神奇,像他这样一个被贬之人,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方了,但是,三年前,他被调到了束城当知县,负责主修堤坝,束城那地方常年发洪水,三年前朝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黄淘此人有修堤坝的经验,于是他就被调派过去了。”
“这堤坝一修就是三年,眼看着马上就要建好了,前段时间突发大洪,那些堤坝竟然被冲垮了,还淹死了不少村民。”
说到这里,卫纪黎便知晓了,束城发大洪的事,朝中人尽皆知,陛下圣怒,正打算问责当地知县与工部的人。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未回京城,虽听过,但不知那知县的名字叫黄淘。
林七雪又说:“此事一出,黄淘自知有罪,竟是先一步逃跑了。你说既然那人给你的信上写了黄淘的名字,有没有可能他知道当年十二绣楼的事情?咱们要去寻人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新的陷阱?”
他听他讲过元太医府上的事,万一这又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呢?
卫纪黎沉眉思忖:“被派去抓黄淘的,似乎是兵部的人。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去找黄淘……”
*
花园里,沈青杏用过早饭后就在园子里散步,她还没有好好地逛一逛这长平侯府,今日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