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刚刚从象牙塔里飞出来,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尚且理想化与非黑即白。
如小贼小偷就是恶,夜场舞厅就是乱,那金玉庭里的郑秋白就是讨人嫌且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妖精,而这燕城更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混乱地界。霍峋想离开燕城回海市去,身上却已经连路费都掏不起。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霍峋真第一次意识到能握在手里的票子到底有多重要,光看他机子上那一串耀眼的零,摸不到手里不能用那也是白搭。于是当他最终放下面子来找郑秋白时,已经是条小流浪狗的模样了。
“不是要我好看?”郑老板眯眼,
“我瞧是你变好看了。"
接连的打击磨去了霍少爷眼里多余的傲慢,他有求于人
一双明亮的眼被垂下的睫毛遮挡,大概是觉得丢人。
这份收敛和落魄,正好是郑秋白最想看到的东西。
霍峋背着破破烂烂的包,像个流浪汉,他向郑老板开口借钱,“你借我五千块钱,过段时间,我十倍还你。”“你有钱吗,张口就是还十倍。”
年轻的郑秋白不好事儿,更没有向霍嵘打听霍峋离家出走的原因,他不知道霍峋在炒股,只觉得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在这装阔绰。五万块,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小数目。
那除非霍家是一家子贪*,才叫一个小辈手里攥着这样多的钱。
尤其霍家还只有霍嵘自立门户当小老板。
“我有。”霍峋沉声道。
“钱怎么来的?正不正规?合不合法?你家里的我可不敢要。
“是我自己赚的。”
“你怎么赚的?”郑老板没看出这小流浪狗有这等本事。
“这和你没关系。”霍峋不满他刨根究底。
“这涉及你将来能不能还得起我的钱,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霍峋抿唇,最终不情不愿“哼”了一声,解释道:“股市。”
“赚的很多?”
"不少。"
“不少是多少。”
霍峋被问烦了:“是你开这会所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数目。
“那就得劳烦您将来带我见见了。”郑老板阴阳怪气。
于是霍峋的积极配合并没有从郑爷手里得到钞票,“不行,你哥早就嘱咐过我,不能借你钱。
“但是,我可以给你挣钱的机会,你靠你自己的付出获得所得,你哥也没办法抓你的不是。
郑秋白叫霍峋去做了侍应生,霍峋这种脸蛋身材,就该去做这个。
只是霍峋没做过伺候人的事,也没经历过系统培训,他粗手粗脚,端个酒都要砸几个杯子,被客人调侃两句就要黑脸,比大爷还大爷,气的郑老板血压屡次升高“摸你一下你会死?”郑老板看不得霍峋这种贞洁烈男模样,“让你笑一笑你会死?”
“你以为我像你!”霍峋不快,恶狠狠盯着郑秋白。
“我怎么了?”郑秋白挑眉。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这种场合曲意逢迎眉来眼去,归根到底不过就是个卖笑的!”
“是。”郑老板大方承认,“那又怎样?”
他做的就是这个生意,笑一笑说两句好听话就有人为他砸钱砸关系,买酒塞小费,还有什么不满的?这不已经比许多出卖体力劳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顶着大太阳还累死累活的人轻松太多了?
郑秋白曾经有过苦日子,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做夜场行当赚钱可耻,更不觉得这是拿不出手的脏钱,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应得的,干干净净的。霍峋没想到郑秋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
“霍峋,燕城普通餐馆的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六百块,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