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瞧见什么,不禁为之一惊:“你怎么来了?!”
姜迈心下错愕,扭头去看,却见身后空空,并无来客,正觉不解,回头去看,旁边转动了一下眼珠的老祖额头上已经被敲了一下。
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读唇语,”
乔翎:“……”
姜迈:“……”
公孙姨母从怀里取出一只信封,递过去的同时侧一下头,示意门外:“出去吧。”
乔翎虽听不见,但也读懂了姨母的肢体动作和唇语,垂头丧气的将那只信封接到手里,老老实实出门去了。
到了门外,她随手将信封打开,抽出里边的信纸一瞧开头,不由得面露了然之色——原来是账房先生写给她的。
倒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内容,先前她请人去查淮安侯府的帐,现下有结果了。
纸上记载的是淮安侯府名下的账目支出,尤其是大额款项的进出和具体银票的票号,乔翎一目十行的扫视着,一张,两张,三张……视线落到某一行的票号上,她的目光不由得停留住了。
看起来有些熟悉啊……
室内只留下姜迈与公孙姨母两人,后者反倒却没有再去诊脉,甚至于连手里的那根银针都收回到针包里边去了。
她语气依旧温柔:“阿翎口称学艺不精,其实并不是。那孩子已经尽得我的真传。叫国公失望了。”
姜迈摇头:“您肯千里迢迢上京,走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了。”
公孙姨母见他面对生死如此坦然,显然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倒真是有些欣赏他了。
她因而多问了一句:“下毒的人……”
姜迈淡淡一笑,只说:“都过去了,请您不要深究此事。”
并不再说别的。
公孙姨母见状,便知道他不愿与人言说的秘密,也不强求,转而又温和问:“那阿翎那边?”
姜迈轻轻说:“您如实告诉她吧。”
他知道,对于公孙姨母的此行,她的怀抱着很大希望的。
姜迈有些抱歉:“真是坏极了,要叫她失望了。”
……
公孙姨母推门出去,便见乔翎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踢石子玩儿。
金子趴在不远处,见门开了,扭头去瞧,乔翎见状,也顺势望了过去。
“姨母!”她精神一振,赶忙迎上前去:“怎么样呀?”
公孙姨母暗叹口气,伸手在她后颈处轻轻一拍,叫她听见,想了想,到底还是拉着她走的更远了一些。
乔翎脸上原本还带着几分理所应当的希冀。
她知道,姨母的医术是很了不得的,且不同于世俗中的那些大夫——别人治不了的病姨母都能治,从前有个老翁甚至于断了气,姨母去瞧了瞧他的脸色,两针扎下去,居然又活过来了!
写信请姨母来的时候,乔翎压根儿没觉得这事儿会不成。
她也替姜迈诊过脉,知道他的体弱多病三成是因为先天不足,剩下的那七成,却是因为中毒所致,她没办法,但是姨母应该有呀!
只是这会儿姨母出来,脸上过于平淡的神情叫她有点害怕,又要拉着她往外边走,乔翎心里边咯噔一下,脸色立时就变了。
她甚至于不敢听下去了。
倘若我继续做个聋子,不也很好?
公孙姨母在这孩子的脸上看见了畏惧,她不由得在心底又叹了口气。
“阿翎,越国公的病灶,我无能为力。”
乔翎怔怔地看着她,毫无预兆的,眼泪就掉出来了。
公孙姨母“哎呀”一声,赶忙掏出手帕来替她擦:“好孩子,你别哭呀。”
乔翎一转身子,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