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魏皇后递给了瑞王,“琳娘有了身孕,得离这药远点,你让你母亲转交给闻妍,就别亲自去了。”瑞王妃颔首应着,“好,儿臣明白了。”
安排了事,魏皇后催促瑞王妃回去歇息,仔细身子,瑞王便扶着瑞王妃离开了。
出了坤宁宫,瑞王说:“今日也劳累了,明日再唤岳母来王府吧,这药便先放在本王的书房。”
瑞王妃自然没什么不答应,两人一同出了宫。
魏家发丧,作为承恩公,定都的头等显贵,自然是有无数人上门吊唁,魏家没给沈翊发丧帖,可他偏偏要去恶心魏家人,带着闻妹一道前往吊唁。“四哥,我发现你还挺坏的。”闻妹靠坐在马车上,虽然没有证据,可谁都晓得,若不是沈翊,
魏宗死不了,沈翊还正大光明的上府吊唁,真是能把魏家人气吐血。
沈翊嘴角微挑,“现在发现我坏也晚了。”
两人穿的衣裳倒是素净,像个吊唁的样子,可沈翊手持一把竹骨扇,扇面还绘着阖家团圆的仲秋景象,不像是去吊唁,像是去砸场子。都说死者为大,可沈翊被梦魇折磨了十年,魏家这才哪到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两人下了马车,门房瞧见他们都像是见了鬼,在魏家当差的谁不知道现下燕王府和魏府是死对头,这燕王怎么还上门吊唁呢?还有他那扇子,当真不是故意的吗?门房心里头能演一出戏了,但面对当朝燕王殿下,还是得恭恭敬敬地相迎,再派人去请承恩公世子。沈翊携着闻妹入了魏府,不愧是大周第一权贵承恩公府,府外还瞧不出来,府内精致奢华的一点也不比燕王府差,连影壁都是一整块玉石打造,巧夺天工,价值连城。闻妹一路看着,心想魏宗要是真想通过增加税粮来彰显政绩,他完全可以用魏家的粮两镇补,魏家又不缺这点银子,光是那块影壁就够镰州三年税粮总数了。可偏偏贪心不足,既要政绩,又不想出银子,只能压榨百姓。
如今死了,当真不冤。
两人本是想上炷香就走,谁知拐过长廊,正好撞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手持长鞭,一鞭一鞭地鞭打一个跪在地上,身穿墨灰色衣裳的男子。那男子的后背已经被鞭打得出了鲜红的血迹,可姑娘却丝毫不手软,像是要把男子给活生生打死。“这是慧祥县主吧。”沈翊出声。
引路的小厮忙点头,“回殿下,正是慧祥县主。”
小厮忙去提醒慧祥县主有客人到访。
慧祥县主原本背对着他们,听见小厮的话,才停下手中的鞭子,扭头看过去,当瞧见客人是燕王和燕王妃时,眼中的凶意被恨意替代。就是这两个人,害死了她的父亲!滔天的怒意在慧祥县主心中萦绕,恨不得当场杀了两人。
可慧祥县主昨日就被叮嘱过了,魏家得暂时忍耐,不能再冒头,况且燕王身后跟着护卫,她也打不过。慧祥县主瞪了两人一眼,又甩了地上跪着的男子一鞭子,提着长鞭走了,也没来给他们行礼,仿佛没看见两人。小厮咽了口口水,生怕燕王殿下生气,不过沈翊并未在意,行不行礼,魏家的人在沈翊看来都是死人,当初魏家人可没有对曲家的女眷手软,将来他也不可能心软。两人顺着长廊继续走,眼瞧着就要走过那名男子的身侧。
那地上跪着的男子忽然踉跄起身,撑着满身血迹,对着两人行礼:“魏九拜见燕王殿下,燕王妃!”闻妹诧异地睁大眼,看着那男子,她原以为是魏家的下人,慧祥县主才这样不要命的打他,可这竟然是魏家的公子,魏家这一辈行九的公子似乎叫魏鹏锦,是承恩公已病故的嫡次子所出的庶子,其生母只是一个歌姬。自从得知四哥和魏家有血仇之后,闻妹就将魏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过了,传言魏鹏锦不得宠,生父生母都不在了,可这哪叫不得宠,这看着都要死了吧。就是从前她在侯府,也没这样被闻妍闻婉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