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霉同知。”沈翊嘴角露出点
薄情的笑,“说起来,镰
同知还是老相识呢,
闻妹好奇了,“谁啊?”
沈翊:“赵馈,赵耀祖的父亲。”
闻妹:“.....""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次日朝上,又是百官济济,但今日百官神色并不肃穆,有些瞧着心情还非常不错,那一看就知道是“反魏派”,至于面色难看的,自然是“魏党”,所有人都知道魏宗死无全尸,承恩公受不住打击,病倒了,今日告了病假,站在百官最前头的,是“反魏派”之首尚弘就连顺安帝坐上龙椅时,心情都舒畅,不过装还是要装的,假意关心了承恩公几句,瑞王提着精神回了顺安帝。顺安帝再赏了太医下去,“魏公身体抱恙,朕着实忧心,盼着魏公早日康复,好为国报效。”
沈翊面无表情地想,顺安帝怕是想要承恩公“为国捐躯”吧。
别看顺安帝这般关怀承恩公,可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要处置那些杀害魏宗的流民,更没有官员敢提,连魏家一党也不敢说,那么多流民,抓得尽,杀得完吗?谁都知道不可能,索性也就不提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顺安帝是做足了面子,才不紧不慢地说,“虽然魏宗已死,可镰州之事不能就此作罢。”尚弘站出来说:“回皇上,今早,镰州同知已押解入京,正侯在殿外。”
顺安帝颔首,“那便传上来吧。”
赵馈被禁卫提溜进来,双手双脚都戴上了镣铐,他可不是魏宗,没有魏家作保,谁会在意他的死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赵馈进了京凶多吉少,无论魏宗有没有死,赵馈都要当替死鬼“罪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赵馈磕了一个厚实的头,额头都磕红了。
“赵馈,你可知魏宗强征税粮之事?”顺安帝质问道。
赵馈声音颤抖,“罪臣....罪臣....."
他辩解不出来,也没办法像户部侍郎甄合业一样说自己是冤枉的,因为他是镰州同知,是镰州的二把手,哪能什么都不知。“皇上,即便赵馈不知此事,可他一定知道镰州干旱,灾民遍野,却隐瞒不报,与魏宗沆瀣一气,当诛九族!”尚弘言辞激烈,昨日魏宗还是处斩,今日轮到赵馈就是诛九族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赵家势弱。但这倒不是污蔑了赵馈,他的确和魏宗沆瀣一气,因为魏宗答应了他,待来日魏宗回京,也会把赵馈调入京都,谁不想做京官往上爬呢?因此赵馈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和哭泣,说不出一句话来,从此事捅到皇上跟前,他就知道自己话不了。赵馈又不是魏宗,顺安帝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赵馈,身为镰州同知,却知情不报,致使镶州百姓饿殍遍野,处以极刑,三日后问斩,赵家五族内男丁杖五十,流千里,女眷没入奴籍,九族内百年不可科举!”赵馈以头触地,连大哭也不敢,只说:“谢皇上隆恩!”
镰州流民遍地,饿死数百人,就是诛九族也得拍手称快,顺安帝这番,还是留了情面的。
赵馈很快被拖了下去,随后顺安帝又处置了甄合业,因为包庇此事,被革职下了大狱,牢十年,杖六十,三代内不许科举。魏宗、赵馈、甄合业、邱.....魏家一派,一下子少了四个人,还损了说不出的名声。
这一局,魏家元气大伤,沈翊,旗开得胜。
就连瑞王也面色颓然,提不起兴致,巴不得早点散朝,因为魏宗之死,魏皇后与魏太后也病倒了,他还要赶着去侍疾。可瑞王没兴致,沈翊的兴致就来了,他拱手道:“父皇,既然涉事的官员已处置了,那城外的难民总要有个去处。”顺安帝心情极佳,顺着沈翊的话说:“燕王觉得如何是好?”
沈翊也不客气,当着朝臣的面炫耀闻妹,“儿臣本也发愁,可燕王妃给儿臣想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