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局面,是时候收尾了。”
闻姝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杯壁,没有这份笃定,“先生,太难了。”
闻姝甚至不敢去想大周会胜,因为还有一个顺安帝,这是一个隐患,若是不能上下一心,内外团结,这场仗难打啊。
“关心则乱,你得相信他。”褚无续沉静的目光望着她。
闻姝点点头,“嗯,我相信。”
现下除了相信,也没别的路可选。
拜访过褚先生后,隔天闻姝又带着踏雪去了拜会长公主,身为义女上门,却也代表着她太子妃的身份。
正在国丧期间,很多来往庆祝不大合适,因此沈翊被立为太子,来府中恭贺的人都格外低调,只等国丧一过,这定都怕是喜宴不断,届时闻姝又得忙了。
沈翊不在定都,她也不能过分安静,要不然别人怕是忘了大周已有储君,该走动的她要走动,该安抚的她要安抚,尽力担起太子妃之责,免除沈翊的后顾之忧。
*
“快打热水来。”
“郑大夫,快来给太子殿下包扎一下。”
“殿下小心些。”
沈翊才从战场上下来,满身银色甲胄在日光下泛着冷,右上臂被剑尖划开一道口子,细微的血珠渗了出来,将衣裳染成深色。
一见沈翊受了伤,众人慌乱异常,营地里跑动的将士扬起一阵尘土,倒是沈翊不紧不慢,“不碍事,不必兴师动众,只是小伤。”
回到沈翊在营地的帐篷,凌盛帮忙脱下甲胄,“主子,您这伤幸好没毒。”
沈翊低头瞥了眼,“堂堂摄政王,与我这个小辈过招,哪里用得上毒。”
自从沈翊来到边境,两国爆发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摩擦,但都没有摄政王的影子,今日沈翊带了支小队从小路绕过龙崖山,本想探查一下楚国兵力布防,却猝不及防遇到了摄政王,两人第一次交了手。
正如永平侯所说,摄政王的确武艺高超,要不是他退的够快,剑尖就要划破喉咙了。
沈翊换了身衣裳,大夫给他的伤口清洗上药,幸好只是划破了皮肉,只浅浅包扎了一下。
永平侯闻讯赶来,如临大敌,“殿下遇到摄政王了?伤势如何?”
沈翊笑了笑,“小事,侯爷莫急,摄政王的确英勇无比,是块硬骨头。”
摄政王只比永平侯小几岁,但面相看起来却年轻的多,两人的剑刃对上时,沈翊能明显感觉到摄政王的力气很大,中气十足。
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这种气势,连顺安帝都不如他。
见到他,沈翊才明白,楚国当真是被摄政王掌控在手心,不是一国之君,养不出这一身威仪。
永平侯得知伤口不严重才放心,“上回你特意去阵前,想见摄政王没见着,这次暗查却遇到了,太巧了。”
沈翊心知肚明,这种巧可能是天意,也可能是人为,“这事知晓的人并不多。”
永平侯点点头,“我会去查一查,怎么样,对上摄政王的感觉如何?”
“一个很强的对手,”沈翊坐了下来,凝视思索片刻,“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我从前并未见过他。”
“眼熟?”永平侯神色变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听说摄政王经常隐匿身份在外云游,或许殿下游学时见过一面。”
沈翊并不觉得是这样,摄政王给他的熟悉感并不强烈,只是那双眼睛有些像……闻姝。
这话沈翊并没有说出口,但要真是和闻姝有些像那便正常了,姝儿是楚皇的女儿,摄政王和楚皇是兄弟,姝儿和摄政王便是叔侄,血脉之间,或多或少有些相似。
沈翊没问,永平侯就没说,彼此都以为瞒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