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怯怯的望着他。
“我不吃蜜桔,”闻翊拿着书大踏步往外走,说道:“来学控笔。”
闻姝不知此事,闻言连忙把桌上的蜜桔也收了起来,免得触了四哥霉头,跑着跟了上去。
冬日昼短夜长,时日匆匆,转瞬即逝,腊月二十起,夫子告假回乡过年,得过了上元才回来。
临近年关,辞旧迎新,府里颇为热闹,奴仆们忙的团团转,或是采办年货用具,或是打扫庭院,连北苑这边的小路都扫得一尘不染。
而闻姝不必去善习堂,除了每隔五日去侯夫人那请安便没旁的事,原先她每日都去向侯夫人请安,但侯夫人不耐烦见她,让她别来,不过她还是坚持隔几日去请安一次,免得被人说没有礼数。
闲了下来,闻姝就总往北苑跑,四哥看书,她也在一旁读书习字,不懂的还能问四哥,最重要的是四哥虽不是多热络,却是有问必答,比在善习堂学到的还要多。
年下这几天又下起了雪,闻姝坐在亭中冻得手指通红,握不住笔,两人便回到屋内,四哥这居然有银丝炭,闻翊燃起炭火的时候闻姝着实讶异,她还想着明日带些炭火过来,没有想到四哥的炭火比兰苑的好得多,这是第一次见四哥烧炭。
但四哥似乎并不喜欢用炭,炭盆放在闻姝身侧,离他远远的,不仅如此,闻姝还发觉四哥也不喜欢点灯,一旦天色昏暗,看不清字了,就放下书,不再学了。
那日下了大雪,才半下午的光景,天色就暗的像傍晚,闻姝便提议点蜡烛,四哥却拒绝了,让她先回去。
闻姝回到兰苑,看见兰嬷嬷点着油灯在做绣活,嬷嬷脸上的疤痕若隐若现,她顿时有个大胆的猜测。
闻姝在读书这件事上肯下功夫,从前想学却不得其法,瞎学,乱学,如今跟着四哥,她认识的字多了起来,学堂放假了,她反而更加用功,一整日都抱着书,夜间学累了,就跟着兰嬷嬷做绣活。
兰嬷嬷不大识字不能教她读书,却有一手很巧的绣功,早早就教了她做针线活,现下她也能做个荷包,手帕,只不过远没有兰嬷嬷的手艺好,夜里头没事做,月露也跟着兰嬷嬷学,主仆三人围坐在油灯前穿针引线。
月露说:“姑娘绣的兰草越发有嬷嬷的神韵了,这个荷包真好看,怎么没绣花只有草叶?”
闻姝笑了笑:“不开花的兰草也好看。”
月露点头,“那倒也是,这个蟹壳青的颜色还是第一次见姑娘做。”
兰嬷嬷剪断手上的绣线,“给姑娘做的新衣裳,姑娘去试试看合不合适。”
闻姝放下手中的荷包瞧了眼,是一件珊瑚红底绣着喜鹊登枝纹的夹袄,颜色不算打眼,但也很喜庆,适合过年穿。
“嬷嬷绣的喜鹊栩栩如生。”闻姝到底也还小,有新衣裳穿怎能不喜欢,兴高采烈的拿着去试穿了。
兰嬷嬷做的必定合适,闻姝穿了一会便脱下,免得弄脏了,开始期待起了新岁。
直到岁除那日,永平侯也未归府,侯夫人忙得团团转,闻姝去请安都没见着人,在门口就被世贤院的嬷嬷打发走了。
回去的时候下着小雪,闻姝往北苑走,府里挂起了红灯笼,在冰天雪地里添了几分暖意,看着好似没那么冷了。
推开北苑的门,闻姝发觉院中的积雪居然全没了,地面干干净净的,难道有人来打扫过?
亭中摆着两本书,却不见四哥的身影,主屋大门紧闭,也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四哥?”闻姝试探着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不知四哥去哪了,她本想找四哥写桃符,只能晚点再来了。
闻姝打起伞往外走。
寒风骤起,吹得闻姝缩了下脖子,主屋半掩着的窗户也随之晃动,窗后的闻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