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物。
今日这么乱,谁能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麻子呢?
“不,他不是为了出头,他的目的是杀光所有魏家人。”沈翊语气顿了顿,点评道:“魏鹏锦是个极其危险的人,像善于伪装的毒蛇。沈翊接触过他几次,只觉得幸好是敌人的敌人,要是魏家肯重用魏鹏锦,来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沈翊:“要是他和魏鹏程的出身调换一下,得承恩公青眼,说不定瑞王已经成为储君了。”
“你对他的评价这样高?”闻妹少见沈翊夸奖一个人,“可惜身为庶出的他,在魏家不得重视。
“以门第出身论长短,魏家的下场亦是活该。”要不是魏家不重视魏鹏锦,还轮不到他来捡这个便宜。闻妹喂完了一碗粥,沈翊吃不下了,摇了摇头,闻妹就让人撤了下去。
“算了,一团乱麻,你别想了,睡会吧。”魏家人的死活,闻妹没多大兴趣,不过这下魏鹏程死了,闻妍不能生育之事这辈子也无人知晓,不知她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你上来陪我睡。”沈翊看她眼底也泛着乌青,夜深了,四野一片寂静,她早该睡了。
闻妹没拒绝,脱了鞋袜上了床榻,但和沈翊隔着一段距离,“你快睡,明日皇上百官回京,咱们还得待几日。”太医说了,起码得过五六天才能挪动沈翊。
沈翊伤得这样重,失血过多,醒来又说了这么多话,也没多少精神,没一会就睡着了。
闻妹这一晚却没睡好,总惦记着他,半梦半醒,时不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怕他会发热,就这么熬到了天明时分,撑不住了,才睡了一会。月露一早把煎好的汤药端进来时,闻妹还睡着,沈翊让她动静轻点,偏头一口气把药给喝了,要是闻妹醒着,八成又要喂,闻妹睡着,没处撒娇,便是一口闷。“晚点再用早膳,让王妃多睡会。”沈翊吩咐月露先下去。
但闻妹也没睡多久,他喝完药没一会,闻妹就被噩梦惊醒了,额头还冒着冷汗,第一时间去探沈翊的鼻息。“还活着,”沈翊握住她的手,“没睡好?手都是凉的。”
闻妹松了口气,有些在梦里没回过神来,“梦到你浑身是血。”
梦里的沈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鲜血染红了衣裳,像是从血海里捞起来的,怎么喊都没反应,可把闻妹吓得够呛。“梦都是反的,不怕。”沈翊伸手顺了顺她的胸口,心跳声格外剧烈,便知道她是真被吓着了。
闻妹一大早做了这样的噩梦,精神不济,用完早膳也没好点。
沈翊早饭还是用的粥,太医来给他换药,沈翊让闻妹背过身去,“伤口有什么好瞧的。
闻妹是不忍心瞧,可又想看,沈翊现在伤着,说话都中气不足,自然也管不住闻妹。
太医解开染血的纱布,那血淋淋的伤就出现在闻妹的眼前,像是一个红色的血洞,不忍直视,换药时,沈翊虽没出声,可眉头紧蹙,额间的青筋微微跳动,可见有多疼,闻妹亦咬紧了唇。太医换了干净的纱布缠了回去,“伤口的血已止住,王爷这几日要小心挪动,免得伤口崩裂,微臣在营帐里等候,王爷随时可派人来寻微臣。“有劳太医了。”沈翊点了点头,让人送太医出去。
闻妹红着眼眶走过来扶他,“躺下吧。”
沈翊伤的位置巧妙,要换药,干脆就没穿上衣,胸膛光\裸着,闻妹却没半点旖旎的想法,
“这么重的伤,往后要留疤了。”
闻妹手背上的擦伤都留下了一些白色的印子,更别提沈翊的伤势这样重。
“大丈夫身上有几个疤算什么,反正妹儿也不会嫌弃我。”沈翊倒是乐观的很,他身上的疤痕也不少,伤得最重的几道,是当初灭门被追杀。“谁说我不嫌弃,”闻妹撇了撇嘴,“我可嫌弃了,这么大的疤,丑死了。”
往后每次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