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也好吃。”
两人都经历过最难的日子,吃食上并不奢靡铺张,寻常三餐几个菜一个汤,够两人吃就行,从不摆王爷王妃的谱。
“锡州重阳时会做地瓜饼,府里不是新来了个锡州的厨子,让他做来尝尝。”虽然吃食上并不靡费,但沈翊总不想委屈了闻姝,每日的菜色都要做闻姝爱吃的,或是没吃过的,短短半年,王府的厨子倒是多了好几个,轮着做新菜式。
“好啊,”闻姝剥开被烤得炭黑的地瓜皮,沾了一手的灰,也没介意,从中掰下一小块,“踏雪吃地瓜吗?老是叫唤,给你尝尝。”
吹凉了点的烤地瓜放在踏雪的专属碗碟中,踏雪低着头嗅了嗅,还真伸出舌头舔着吃。
闻姝歪着头看了下,“还真吃了,可真好养活。”
沈翊吃完鸡腿,洗净手,顺带擦了下闻姝鼻尖蹭到的黑灰,“踏雪都有,也给我尝尝。”
闻姝手里的都咬了一半,回头想叫月露给沈翊剥一个,可沈翊却托起她的手,直接咬了一口她手里的,“是挺甜。”
“给你吧,我再剥一个。”闻姝直接把手里的地瓜塞沈翊手中。
沈翊轻笑,“别是嫌弃我咬过吧?”
“嫌弃,”闻姝另拿过一根烤地瓜,正好月露出去,她回头在沈翊唇角亲了下,笑着说,“可嫌弃了。”
“没事,我不嫌你。”得了香吻的沈翊,美滋滋的把闻姝吃剩下的烤地瓜吃了。
“呀!紫色的。”闻姝剥开皮,刚才那个是橘红色的肉,这个是紫偏黑色,因此也得名紫薯、黑薯。
“我也许久没吃黑薯。”沈翊瞧着她面上新奇的喜悦,像极了儿时看见琉璃灯盏时的模样,他的胸腔软成了水,成亲半年了,还能看见这样鲜活的闻姝。
与他成亲,没有消磨掉闻姝的生机,身为她的夫君,这是值得骄傲之事。
“我还是第一次吃黑薯。”闻姝咬了一口,“红薯更软,黑薯更糯,都好吃。”
“你尝尝。”闻姝捧到沈翊唇畔。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沈翊只咬了一小口,在褚先生那喝多了茶,肚子还是满的。
“行,待会还有烤栗子。”闻姝捧着黑薯,掰了一小块给踏雪。
沈翊用帕子擦着手,“其实烤芋头也不错,儿时入冬后,我和周羡青同别的孩子,偷拿家里的红薯芋头去外边挖灶烤熟就吃。”
即便家里不缺吃喝,可小孩子就喜欢做些偷偷摸摸背着大人的事,好像那样吃着更香。
“你小时候这么顽皮,母亲有没有用鞭子追着你打?”闻姝听着格外新奇,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童年。
“母亲忙着商行的事,没空管我,倒是先生傍晚会来寻我,带我洗干净身上的脏污,不叫母亲晓得,”沈翊说着这些,眉眼间有些寂寥,“先生很像我的父亲。”
即便日日喊着顺安帝为父皇,沈翊也从未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个角色,被先生替代了。
“真好。”闻姝眼里的向往被惋惜所替代,魏家那把大火,害四哥失去了所有爱他和他爱的人,就是屠尽魏家满门都不足以泄愤。
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冤若不报,此生难了。
“吃完手上这个就别吃了,地瓜吃多了胀气。”沈翊眼底的神色转瞬间就消散,不想破坏此时大好的气氛。
过了十年,他已能平心静气的提起,当然,那是在闻姝跟前,在魏家人面前,永远也无法和解。
“知道,对了,今日如黛给我写信来着,她和徐大人已经说开,听说徐大人不在卫家门前跪着了。”
“今日见着正则了,”沈翊在闻姝对面坐了下来,“瞧着精神萎靡,被褚先生训了,说教他的全喂狗肚子里去了,连家事都处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