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黑历史。
黑历史是他跟唐圆学的词汇。
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都不需要花钱,买上两包烟一包糖或者一包瓜子,见了男人散烟见了女人给糖和瓜子,基本三句话就能套上近乎,只要不是他们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基本问啥说啥。
季宏岳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去吴金家附近跟邻居打听,而是第二天早上直接去街道跟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打听。
寒暄几句,吃两块糖,磕两把瓜子,两人就熟了。
季宏岳:“大姐,他最近非要和我姐处对象,我姐都不喜欢他,他死缠烂打,我悄悄过来问问他这人咋样,你可千万别声张呀,免得他知道说我姐姐坏话。”
那大妈两眼圆睁,拍了季宏岳胳膊一下,“诶呀,你可问对人了。”
大妈看季宏岳长得很俊,寻思他姐姐肯定更俊,吴金那小子倒是很会找对象。
季宏岳立刻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大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姐,免得我们家被他骗了。”
大妈叭叭地就把吴金的底裤都扒光了,小时候怎么调皮怎么蔫坏,带着别的熊孩子拽小姑娘辫子,那剪刀剪人家头发裙子,故意砸破邻居家玻璃,几个熊孩子管老实孩子要钱等等,数不胜数。
等初中他就开始撩骚小姑娘,跟人家亲嘴,让人家给他当对象啥的。
季宏岳配合着表情变换,越来越愤怒,咬牙道:“那他可配不上我姐。”
大妈啧啧两声,“那肯定的,你小伙子这么优秀,你姐姐肯定也很出色。”
一边嗑瓜子她想到一事儿,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有个事儿我没和人家说过。”
季宏岳立刻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妈受到鼓舞,小声道:“我知道知青办那边曾经接到一封举报信,是乡下来的,说他下乡的时候曾经因为毒害耕牛被判刑劳改来着。”
她到底是把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隐去了。
季宏岳皱眉,听着有点耳熟,这在乡下不算新鲜事,不少自以为聪明的知青为了吃肉会想些下三滥的办法祸害牲口,被判刑的有,大部分则教育批评了事儿。
“大姐,他被劳改的话档案应该有记录吧?”
要是这样足够卫明琪和他撕破脸,威胁他一拍两散的,她嫂子也该羞耻。
大妈撇嘴,“啥啊,那帮子人为了名声好看,压下了,不让传。当然,我估计吴家给知青办那边送了东西的。知青办就以匿名信大部分是污蔑为由揭过去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
她也是有亲戚在知青办才知道的。
她虽然好八卦,但是也不会随便得罪人,这种事儿自然不会乱传,要是耽误人家安排工作,那不是结仇?
“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呀,你就算找上门我也不承认的。”她强调道。
季宏岳感激道:“大姐放心,你告诉我们这事儿就是做大好事,我们怎么可能找你作证呢?”
他会自己去求证,如果没有匿名信就再找别的。
当然,那封匿名信大概率是没的,吴家花了钱摆平此时,自然也要把信拿走销毁的。
季宏岳把瓜子和糖都塞给大妈,告辞去了当初负责吴金下乡回城的知青办。
他没问匿名信的事儿,那不是提醒人家么?
他连吴金都没提,而是以地方干部身份抽看知青下乡回城的数据,以此来确定怎么制定地方知青政策,比如再接收下乡知青要如何安排,有回城的申请调令怎么办等等。
借口么,多得很,而且这些知青资料也不是保密的,很容易就可以翻阅。
季宏岳想看看吴金下乡的公社和大队,直接打电话问问毒耕牛的事儿即可,根本不需要问知青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