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则代表接受了告白“中宵”是靳州一带延续数千年的大节日,不光是百姓们要通宵达旦放灯、游船、赏花,即便是修真者们,也都维持着这个习俗。按照太自的惯例,十月十五这目晚上,内门外门都会举办宴饮,所有门人弟子均可入席
到了次日十月十六,整个禹钟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花灯会。这一日太白的门禁取消,允许弟子们到城中去赏灯。问舒来探望任时阑。先前从沉碧山回太白的一路上,任时阑虽然发着烧不太清醒,却也记得问舒时不时来照看他,还帮忙煎药。两人坐着闲聊,透过支窗能看到院子里,陈长约坐在阿拉斯加身边。
小孩手里玩着问舒带给他的木雕工具,玩累了就趴到大狗的身上,用手臂轻轻地抱抱它,捏捏它的耳朵。问舒看着靠在一起的小孩和大狗,笑道:“以前长约几乎从没来过大师兄这的。
“他.....”任时阑其实早就想问了。这小孩一直不萱说话
问舒明白任时阑的意思,摇了摇头:“长约的身体没什么毛病,但从师父把他带回太白时起,他就没说过话,也学不会认字、读书、修炼,师父也寻过几位名医相助,都没结果,后来也就罢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难怪。任时阑在明阁的时候,就发现周围人看陈长约的眼神不对,要么是无视,要么就像在看是类毕意对于修真者而言,不能修炼,等于没有任何价值
任时阑皱了皱眉:“那让他在清心堂......好吗?
供内门弟子学习的明阁,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学校。而任时阑明白,有时候学校里的欺凌比工作中的欺凌更可怕。因为后者好歹源于利益之争,而在学校里被针对被霸凌,可能仅仅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问舒道:“此事师父也和大师兄商量过。些竟长约地要见见人,成目在院子里呆着,他也憋闷。在清心堂上上课,随他开心便好了。“至于你担心的问题.....”问舒回忆起来,“其实当初事情传出去时,是有几个嘴碎的弟子私下里议论。“不过隔天大师兄听说这事,就寻了个由头,把那几个说闲话的痛扁了一顿。
任时阑差点呛到:“痛扁?”那个冰山似的家伙还有这么热血上头的时候?
问舒笑了起来:“是啊,当时在清心堂,小师弟才只比人家膝盖高些。”他比了个手势
“大师兄叫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站成一排,齐刷刷的给他赔不是,那场面!哈哈哈,你是没瞧见.
“后来为此事,大师兄还遭掌门和长老训斥了一顿,说处罚弟子自有门规一一罚了大师兄一年的月银,不过那之后,就再也没听见有什么闲话了。正说着,就听见屋外莲洲道:“竺郎君来了。
原本还说得眉飞手动的问舒,就像被电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朝走进来的竺远山拱手施礼:“竺.....竺师兄。竺远山风度飘逸,对这个小师弟微微一笑,问舒则像个木头般。等到竺远山给任时阑探完脉走了,问舒还在原地发呆。这位二师弟原本长得浓眉大眼,肤色偏深,此时却能看到他有点发红的面皮。
任时阑眼睛一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二师弟,这是被蜃住了不是?难不成刚才某人对你使用魔法了?问舒身体僵硬:“什、什么魔法....
好在这时周群回来,转移了两人的视线。周群在院子里正碰上竺远山,两人交谈了几句。
周群的衣袖忽然被人牵了一下,他低头,却是陈长约
小孩站在他身边,举着一样东西给他看。周群拿过来,原来是一个小木雕,塑刻得尚且粗糙,但能从质朴的线条看出短短的喙、圆润的雀鸟翅膀。周群对陈长约道:“嗯,好看。”话虽简短,语气却没有平日里那种漠然。
小孩的眼睛亮亮的,拿过木雕,跑到屋里去跟任时阑两人炫耀去了。
眨眼数日过去,临近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