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派了很多人保护王钦衡,但是他还是被杀了。”
“魂断聆是杀手组织,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杀人,才不会去管什么认罪书的,如今王钦衡这张认罪书一出,所有人都会联想到是郎家买凶杀人,现在证据确凿,郎钰是跑不掉了。”
沈月微捏着那封信:“这写信之人,究竟会是谁呢?”
褚赫道:“不管他是谁,他都是为民除害。贪墨之罪,无论是谁,都应受罚。”
*
翌日一早,郎丞相就去到了皇宫中,跪在金銮殿前请罪。
此事震动朝野,毕竟那不是旁人,而是当朝丞相。
自陛下登基以来,郎钲已经当了二十年丞相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底下不少人都在议论,猜测陛下会怎样处罚郎钰。
“丞相大人这是做甚?”昭平帝站在金銮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郎钲跪得笔直:“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昭平帝将人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道:“丞相大人也是老臣了,这朝堂上离不开丞相呐。”
“陛下……”郎钲汗颜。
“丞相大人回去吧,贪墨之罪不是小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郎钲双手抬起,行了一个大礼:“谢主隆恩!”
*
一日后
束城水坝一案终于审结,黄淘无罪释放了,被释放那天,黄淘向陛下请命,愿去束城重建堤坝。念着他对束城堤坝最为熟悉,昭平帝允了他的请求。
而郎钰,也在同一天被褫夺了户部尚书的官职,被贬去了偏远之地。
离京那天,长安城下起了蒙蒙小雨。
郎钰回头望着这座被烟雨笼罩的长安城,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可他还未走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怒骂,一柄剑朝他刺了来。
“郎钰,你害死我哥哥,偿命来!”
王曦瑶的剑被官差挡了回去,官差冷喝:“大胆,刺杀朝廷重犯,你可知是什么罪?”
王曦瑶被官差的声音唬到,她身子哆嗦了一下,怨恨地看着对面狼狈的男人,郎钰身上穿着灰布长袍,头发凌乱,哪里有曾经那个威风堂堂的户部尚书模样?
郎钰这个时候反倒沉静了不少:“王小姐,不是我害死的你哥哥,是他自己罪有应得。”
王曦瑶大骂:“要不是你找人去杀他,他会死吗?就是你害死的他!亏他还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你,你却这样对他,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郎钰转身出城,任由她的骂声送入风中。
城外的官道上,还有一队人马同他一路,正是那个无罪释放的黄淘。
两个队伍形成鲜明的对比,郎钰被两名官差押着,头上还戴着枷锁,双脚绑着铁链,而黄淘满面春风地坐在马背上,身旁跟了几个同去束城的工部官员。
“哟,这不是昔日户部尚书吗?”工部里一位官员大声调侃,那人平日就不喜欢郎钰这种靠着爹升官的人,如今郎钰遭殃,他忍不住要奚落两句。
郎钰低着头行路,并未回话。
那人又道:“黄大人,还是你有胆量,冒死来到京城,凭一己之力,就拉下工部户部两位大臣下马,甚至,还让一向交好的郎家与王家成了死敌。”
黄淘亦是九死一生,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真的就这样被放出来了,他刚要接话,就听到前方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听闻黄大人无罪释放了,在下特来恭喜。”
众人讶然,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的官道上停着一匹棕色骏马,马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头戴黑色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