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梁闹事,绝不轻饶。”
他这话轻描淡写,但已隐隐透出如雷气势。
显然在绀梁的地盘,夏侯瑾穆一切尽在掌控,绝不至于惧了宁王那五百精锐侍卫,这话明说黄教,实际分明在敲打宁王。
宁王笑着道:“小王既敢孤身入绀梁,自已备好万全之策,岳父放心便是,若有哪个贼子敢对小王不利,不必动用我禹宁边境兵马,永阳、庆安、郏州、临宁和弘叶五地将派出人马护我,他们若要入绀梁夏侯神府,还请岳父放行便是。”
夏侯瑾穆神情微变,宁王口中的永阳和庆安等地,正位于绀梁东西南北各处,正好对绀梁形成包围之势。
宁王继续道:“小王也已经安置了人马进去绀梁官署,若有不测,请他们务必派遣能吏,选取壮士,部署兵马,分守要道,以维持绀梁一带之安稳,万不可让宵小之辈恣意横行。”
夏侯瑾穆听此言,脸色格外难看,在场其他人等也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夏侯神府立府数百年,既得一“神”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绀梁一带虽名为大晟辖制,但其实当地官署形同虚设,凡事都要唯夏侯神府马首是瞻。
绀梁百姓更是对奉夏侯神府奉若神明,不敢有丝毫违背。
如此一来,在大晟境内,四大世家各自盘踞之地,便是皇权所不到之处,自大晟立朝一百二十三年来,对四大世家屡屡试探,但考虑到种种缘由,一直都是容忍忌惮。
这也是四大世家和朝廷的默契,一百多年来,四大世家纵然远不如之前,但最后的颜面依然维持着。
如今朝廷如果在绀梁一带大动干戈,那就意味着要撕破脸,贸然对四大名门下手,若无正当理由,大晟朝廷必然为天下人指责。
结果无缘无故,宁王竟然要联合六地官署,对夏侯神府发难?
众人震惊之余,越发不能明白。
最后到底是夏侯瑾穆上前,道:“殿下,你今日贸然前来,我等自然以礼相迎,但无缘无故,何至于说出这种话,敢问这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吗?”
宁王听此,笑道:“那自然不是,这件事我谢九韶一人承担,与大晟朝廷,与当今圣上无关。”
这话说出,夏侯氏众人总算稍微放心,不过依然紧皱眉头。
夏侯瑾穆面沉如水,望着宁王道:“有什么事,贤婿但讲无妨。”
宁王听此,这才道:“岳父大人,小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岳父大人。自从夏侯氏女见雪嫁于本王为王妃,夏侯三爷和夏侯公子都曾经探望过,是不是?“
夏侯瑾穆看了一眼夏侯三爷并夏侯止澜,这两个人都点头道是。
夏侯瑾穆道:“是。”
宁王便一步上前,先问夏侯三爷:“小王想问问,当日夏侯三爷过去禹宁,曾经和阿雪有过言谈,可觉得阿雪有何不妥?”
他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暗暗猜测,惊疑不定。
夏侯夫人听着也是紧皱眉头,她盯着宁王道:“我们阿雪呢?她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此,宁王置若罔闻。
夏侯瑾穆看了夏侯夫人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之后才对夏侯三爷道:“不知道三弟当时见到阿雪,可有什么不妥?”
夏侯三爷满腹疑虑,他好生回忆了一番,道:“并无任何不妥,当时我曾经亲手将大嫂的信交给阿雪,阿雪有些思乡之愁,但是看上去一切正常,并无不妥。”
宁王听了这话,微微颌首,道:“既如此,小王便放心了。”
说着这话,他又看向夏侯止澜,意味深长一笑,却是问道:“夏侯兄当时过去都城,也曾经见过阿雪,不知道当时觉得阿雪有何不妥?”
青葛便看到,夏侯止澜的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