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上后备箱和后车门。
“舒队，检查结束了吗？”郁桉保持礼貌的语气。
“结束了。”舒遥转身对她说，“你们可以走了，不过路上还是要小心，最近不安全，你应该很清楚。”
“我明白，谢谢舒队提醒。”郁桉笑了一下，拉着别云开门上车。
汽车发动，很快消失在警察们的视野中。直到彻底看不见那辆警车，郁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一只棒棒糖塞进她嘴里，她下意识侧眸，正好对上别云笑意吟吟的眼睛。
“都跟你说了不用紧张。”他抬起双手枕在颈后，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我少了颗心脏，也不至于连那些人都打不过吧。”
郁桉将嘴里的棒棒糖调整了下位置：“谁知道你会不会坑我。”
上车前，他们确实把尸块装进了手提包，同时也考虑到了最坏的情况——如果手提包被发现，那要怎么做才能蒙混过去？
杀人肯定不行，虽然别云认为这种做法最省事，但郁桉坚决不同意。
她可不想让自己担上更多的罪名。
一番深思熟虑后，郁桉突然想出一个办法：“你既然能对我使用障眼法，那对别人是不是也同样可以？”
“障眼法？”别云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江怀礼的照片。”郁桉斜睨他，“你骗我说是合照，其实照片上根本没有你，那不就是障眼法吗？”
“噢，你说那个啊……”别云漫不经心地应答，“那个我倒是可以搞定啦，但你让我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郁桉忍不住冷笑：“这本来就是你捅的篓子，你还想要好处？”
“那我可不管。”别云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要是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帮你的哦。”
郁桉：“……”
虽然不情不愿，但她还是答应了别云的条件。
巧的是，他们还真被警察拦下了。在下车的前一刻，郁桉便用眼神示意别云做好准备，虽然过程很紧张，但好在最后他们还是瞒过了警方的眼睛。
舒遥等人只是被蒙蔽了，其实他们看到的并不是衣物和护肤品，从始至终都是那些包裹严实的尸块。
“现在你放心了。”别云轻飘飘地说，“是不是应该兑现我们的承诺了？”
郁桉不接他的话茬，直视前方，继续专心开车。
车里重归寂静，不一会儿，别云似乎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郁桉余光瞥见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她立刻踩住刹车，车辆猛然停下，与此同时，别云的手已经伸到她面前，轻轻一抽，将棒棒糖从她的嘴里拿了出去。
郁桉面无表情：“你知道刚才那样会死人吗？”
“你怕死吗？”别云将她的棒棒糖放入自己口中，鼓着腮帮子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郁桉当然听得出来他是在嘲讽。
但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讽回去。她转头认真打量他，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别云有些意外地眨眼，然后扬起嘴角，笑眯眯地反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郁桉直视着他，声音平缓柔和：“这取决于你能帮我多少。”
别云也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然后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郁桉突然发现他的牙齿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尖利，森白而尖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凶猛残忍的食肉动物。
“你好像有点太得意了。”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随意，“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友好了吗？”
他竟然还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友好。
郁桉轻嗤一声，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