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垃圾里,那封竭尽全力试图沟通却被人冷热的样长,可耳边却回响起于小珊对她不合时脚边的垃圾桶里还摆着喝空的奶茶杯子。
桌上是堆积如山的作文本,她一本
-本写下详尽的评语,字数几乎和作文
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原以为来了山里就能找到避风港,结果却处处漏风。
眼泪肆意妄为,沿着面颊大颗大颗往下坠。
她抬手挡脸,可它们又从指缝里涌出。
最后只剩下气音:“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序,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序的确不知道。
他不知道人的泪腺竟像个水龙头,能流出这么多眼泪。
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砸在地上,明明没有一点声音,却又震耳欲聋。
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纤细瘦弱的胳膊,想做什么,却又触电一般,蓦地停下。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慢慢地低下头来,看着她指缝里涌出的眼泪,模糊地想着,到底该如何对待她,所谓的度又到底在哪里。他还抓着她,掌心的胳膊纤细瘦弱,叫人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于是不敢用力,也不敢轻慢。
太近了怕唐突,却也不愿意就此放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直到祝今夏如梦初醒,霍得抽回手来,后退一步。
他什么时候....?
狼狈中油然生出一阵慌乱,她抬起衣袖对着脸上一顿猛擦,退回屋内。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说着便要关门。
还没合上,被人用手抵住。
时序定定地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松手。
祝今夏急道:“你干什么?”
“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时序奇异地平静下来,从容道,“那就不要睡,说下去。”
"...什么?"
“说到我知道为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时序的目光从她潮湿的眼眶逐渐下移,到她红彤彤的像戴了小丑圆球,可怜又滑稽的鼻头,再到她原本红艳此刻却咬得发白他抵住门,问:“你在心虚什么,祝今夏?”
祝今夏像被针扎了一样,“我心虚?”
时序看着她,“你没有吗?”
他的表情太坦然,目光太从容,像是雪霁后的天。
反驳的话已到嘴边,却迟迟没能说出口,祝今夏站在门内,张了张嘴,脑中空空。
对视良久,最后是她先移开视线,先前的气也好,怒也罢,都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泄得一干二净。她盯着地上的一小块斑驳,深吸一口气。
“你看见了吧?中午吃过饭,你站茶几后面的时候...."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电脑上的那封信。
遂应了一声:“嗯。”
“我之前也说过的,时序,我结过婚了。”她盯着那团斑驳,心不在焉辨认它的形状,“在方姨那里,她硬要撮合我们的时候一一”“嗯。”他还是简单地应道,表示记得。
“那天晚上从镇上回来,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来支教的原因,你说反正都要走,我来,孩子们受益,就够了....那时候我庆幸你没有追问。"现在呢?”
"现在我希望你问。”
她像是下定决心,从地上收回视线,管它是什么形状,她眼里只有时序。
时序点头,从善如流,“你为什么来支教?”
“为了逃避。”祝今夏说,“我想离婚,但我丈夫不同意,事情闹得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