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见不鲜。
祝今夏自嘲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可真是个乌鸦嘴啊,前一阵还在跟你说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送走她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了,这才多久就应验了——”
“胡说什么。”时序皱眉打断她,“你要真这么灵,大家还拜什么菩萨?拜你算了。”
他又问:“现在呢?祖母情况怎么样?”
“暂时稳定下来了,输着降压药的,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你呢?”
“我在医院守着她。”
顿了顿,时序问:“她住几天,你就守几天?”
“嗯。”
“……”
时序捏了捏眉心,一时无声。
祝今夏看了眼时间,发觉离开太久,一边抬腿朝马路对面走,一边说:“我出来太久,得回去了。你不用担心,人没事,有医生护士看着,你赶紧去守自习吧。”
那头短暂地停顿了下,很快答:“好。”
时序没有多言,没有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也没有提到祖母,就这么挂断了视频。
祝今夏过了马路,停在医院大门外,低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只觉得像个过分短暂的梦。
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统共不过几分钟,这期间她还连看都不敢看他。
她疲倦地收起手机,拎着袋子匆忙赶回病房。
——
另一边,时序眉心越拧越紧,在客厅里站了片刻,很快有了决断。
他从卧室的床下拿出一只黑色拎包,塞了套换洗衣物进去,匆忙拎着往外走。
他先去了趟教学楼,先找于小珊,再找顿珠。明天就是放大星期的日子,他把放假安排说了,嘱咐他俩要挨个将小孩交给前来接送的父母。
顿珠看着他手里的包,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要上哪去?”
时序稍作停顿,平静地回答:“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