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困难她看来看去,看得心头火起。
“什么玩意!没念过书么,写的什么丑字!”
落款处的某大学士名字静静看着姬萦。
"姬姐!姬姐!”
姬萦抽出背后重剑,秦疾大惊失色,赶忙想要拦住她一
-但他哪里拦得住姬萦?
“师父!快来帮忙!”他朝身后叫道,要搬救兵。
他唯一的救兵一一岳涯,悠然站在不远处,摊开手掌,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姬萦一剑划去一个蚯蚓,三剑下去,“停马处”三个字上都多了一条深达数寸的剑痕。
“秦弟,你的笔呢?”姬萦说。
“没带啊,姬姐。”秦疾苦着脸说。
自从豁然开朗,秦疾的箱笼就不再随身不离。
这也难不倒姬萦,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被划掉的三个蚯蚓旁,一笔一划刻下几个字。姬萦写完之后,丢掉手里的石头,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巨石上自己留下的作品。
“这样才对。”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姬姐,现在可以走了吧?”秦疾苦着脸说。
“走走走!我们比赛,看谁最先回到营地!”
"啊?姬-"
“开始!”
"啊!啊!姬姐!等等某!”
秦疾害怕姬萦又弄出什么么蛾子,不敢让她独自一人走在前方,急忙追着她的背影而去。
岳涯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走在两人身后。
巨石前重归平静。
许久后,月影偏移。
阵阵马蹄声打破了徐营前的宁静。
徐夙隐和水叔各骑一匹马,披风戴尘回到徐营。
“宴会果然结束了一
-公子。”水叔克制着内心的不平,说道。
“无妨。”
徐夙隐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轻盈,一夜奔波,他的脸色虚弱而苍白,身上衣裳还是之前穿的那件,只是最外边多了件御寒的鼠灰色“宰相分明是想一”
后边的话,没有徐夙隐制止,水叔也自觉吞下了。
连他都能察觉的用意,难道徐夙隐会不清楚吗?
然而一一他的公子,始终都未曾表露过一丝一毫怨言。他像接受命运那样,平静地接受着宰相给予的所有不公。两人的马匹靠近停马处,徐夙隐先发觉了巨石上的异样,水叔接着也发现了。
在他因巨石上的变化而迷惑时,徐夙隐已经下马走到了巨石面前。
寂寥的荒野之上,月光清清凉挥洒而下。
看不见的星芒飞舞在月纱之中,徐夙隐的大袖在夜风中簌簌作响,他站在染着寒意的月色中
,目光落在那行多出来
一日积累的疲惫和厌倦神奇地烟消云散。
他微微笑了,漫天星芒像是融化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