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可别一个人乱吃醋。”
他轻轻搂住了她:“我信你,更爱我。”
“傻子,我只爱你呀。”她用力捏了他一爪,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侍卫看到她来,将她往里引,赵韫被关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门口守了好几名带刀侍卫。
太子的头衔还未废,所以宗人府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用枷锁困住他,一日三餐也照送不误。
他身上穿着一件玉色的袍子,长发披散,盘膝端坐在榻上,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沈青杏见状不免惊讶,他什么时候改修佛法了?
赵韫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眸光一亮:“你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青杏走了进去,在屋子中央站定:“来看看你狼狈的模样。”
“你可真狠心呐。”
“哪有你狠?”沈青杏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阿杏,你在怨我什么?怨我对付黎司檐么?他亦不是什么好人。”
“总比你好。”
他怅然一笑:“呵,是比我好,像我这种连妻子都能送给别人的男人,确实不值得留恋。”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差劲啊!”
他倏地睁大眼:“你知道?”
沈青杏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前世么?我记得清清楚楚。”
赵韫再也坐不住,他从榻上下来,走到了她的身边:“你记得?你都记得?”
“对啊,我记得你是怎样待我的,记得你是怎样害死我哥哥的,记得你是如何将我送给卫纪黎的。”
“阿杏……”他手足无措,“阿杏,我错了。”
他握着她的肩头哭泣:“是我对不起你……”
“上一世,你死前一定受了很多折磨吧,我以为黎司檐喜欢你哥哥,也许看着你这张和沈月微相似的脸,他就会将错就错,我没想到他竟然把你折磨死了。对不起,阿杏,都是我害了你。”
沈青杏道:“他没有折磨我,我是自戕的。”
“他没折磨你?”赵韫吃惊,“那他为何那样生气?”
“他怎样?”
关于后来她死后的事情,她一直很好奇,后来卫纪黎又怎样了。
“他大发雷霆,将我带回了长平侯府,让我跪在你的棺椁前认错。他每天都折磨我,或是抽打,或是用毒,我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一直以为他这么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碰了你让他恶心到了,可他既然没与你发生什么,为何要那么生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难道他喜欢的人不是你哥,而是你?”
沈青杏亦是愕然。
“他那会儿迟迟不肯下葬你的尸体,每天都守在棺椁边,模样恐怖极了,我以为他是怨恨你,想凌虐你的尸首,可是现在想想,也许他是舍不得将你下葬。”
他仓惶地后退:“我们大婚那日,他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来喝喜酒,可是你一出事,他却是第一个去山匪手中救人的,他早就对你藏有私情!”
沈青杏闻言:“怎么可能?”
她与他根本都没怎么接触过,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对,一定是这样。”赵韫像是魔怔了一般,“他就是对你有私情!他一直都在偷偷觊觎你!难怪他跟你哥哥走得那样近,他根本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你!”
“沈青杏,孤不甘心!孤不甘心啊!”他朝她扑来,“你原本是我的,我的!”
沈青杏用力去推他:“赵韫!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我们的缘分早在上一世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以后,各自安好吧。”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