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忘怀了。”
任时阑手里拿着烤鸡翅,一阵无语。
你俩就不肯说一句软话么……尤其是黎瀛,你的嘴长着是干嘛的?
你就说一句“宝贝,我担心你,我想照顾你,婚事是父母想定的,我没有答应”,那老婆不就有了吗?
但任时阑也知道,黎瀛是说不出这话的。他不知道江广玉在当年不告而别之后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江广玉为了拔处体内的魔种,连根骨都损毁了,已经是一个残废。
从黎瀛的角度,是江广玉先离开了他,所以他想要江广玉的解释。
而对于江广玉而言,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这副残废身躯暴露在心上人面前,何况,他也想知道黎瀛的心。
他们彼此都渴望对方坚定不移的心意,所以谁都不肯先靠近。
江广玉要起身,黎瀛却先一步站起来走了。
任时阑心想算你懂事,知道不能耽误老婆吃饭。
他刚啃了一口鸡翅,周群又来了。
周群一样看了一眼任时阑一眼,意思很明确。
任时阑叹了口气,我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任时阑带着鸡翅走远,周群坐在火堆前,说道:“为什么不问他?”
他知道江广玉在介怀黎瀛那桩道听途说的婚事。
江广玉抬眼道:“问?如今的我又能用什么身份去问呢?”
他的微笑中带着苦涩,低声道:“且不说我如今根骨残废,就是当年我修为还在的时候,闻名九州的庾钟黎家,都容忍不了他们下一任家主的道侣是个男人。”
江广玉又说道:“所以我很羡慕你们。”
过了几瞬,周群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你们”,是指他和任时阑。
“……”周群沉默了。
这头,任时阑把手里鸡翅干完,摸了摸还空荡荡的肚子。
为什么!他只是想吃顿烧鸡!
正在怨念丛生的时候,视线忽然捕捉到远处闪过的,几抹山鸡尾羽的油棕色。
这不就来了吗?任时阑咽了咽口水,搓搓手,使了屏蔽气息的法术,从戒指中抽出长弓,找了个视野清晰的高处。
手中灵力注入弓身,灵纹一一亮起。聚气,拉弓,放!
灵力聚成的箭矢穿过目标喉管,一击毙命,其他受害鸡扑腾着受惊飞走。
任时阑身形飘落至猎物位置,拎起鸡翅膀正要转身,忽然透过参差的杂草树丛,发现了远处下方的异样。
他不由得伏低身体,稍微拨开草丛看去——只见在遥远的山谷对面,隐约闪动着人影。
任时阑想了想,从储物空间中抽出一个纸雀。他将灵力注入纸雀,吹了口气,纸雀登时变成一只圆嘟嘟的山雀,从他的手指尖飞离。
透过飞入山谷的纸雀的双眼,可以看到那里大约十来个人,其余人都在休憩,队伍中央的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说话。
任时阑只看了个大概,正打算召回纸雀,就见那原本和老者说话的年轻男子,忽然抬头看向自己——
任时阑急忙后撤,却见人影疾飞,眨眼就到面前——年轻男子手中运出数道雷灵劲气,擦过任时阑的脸侧!
任时阑随手放出三箭,转身就溜。男子避开箭矢,眨眼来至任时阑上空,手中刀刃掣出。
任时阑不得已横过长弓,硬生生接下男子劈来的一刀!
救命救命救命!
这边火堆前面,周群陪着江广玉,正要张口劝慰,忽然神识扫到附近异样的灵气波动。
周群眉峰一抬。
那波动很微弱,似乎被人有意用法术遮掩,所以四周的弟子都不曾发觉。
周群闭了闭眼,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