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对方会生气,会暴怒,甚至感到被背叛还要跟他离婚。
结果......竟然这样平静。
楚停云的确没太大反应,因为他早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电脑里安装了有特别程序,谁动了哪里都会有记录。
那天宴寻从公司离开之后,楚停云很快就发现了,但是对方并没有动什么机密文件,只是登陆了公司内网查阅了江家很多年前的一些项目内容,虽然算是机密,但并不值钱。
如果说宴寻为了报复他想要出卖江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当然不可能只是偷偷查这些东西。
后来陈家被举报,楚停云才隐隐有了些猜测。所以就一直觉得宴寻的车祸不简单。
只是他一直没找到宴寻这样做的动机,再加上——
“我大概看过那些举报材料,有一些是我的权限能接触到的,但除此之外,剩下的大部分材料并不是从我这里走的。”
楚停云就觉得宴寻不一定是举报人。现在看来,应该是宴寻之前从别的什么途径拿到的。
可惜光是这些还不够。所以现在贺家出手捞一把,陈家就很快爬了起来,虽是脱了层皮,但也算度过了危机。
“啧,你还是太年轻了,宴寻。”
楚停云轻叩了一下桌面,
“明明找到了七寸,却打得还不够狠。”
“......”
宴寻没说话。
他转头看向窗外,余光忽然瞥见远处有一辆红色的悍马招摇驶过。
只不过宴寻并不知道,刚才离开的江宇珩此刻正坐在那辆悍马里面。
“腾霄表哥。”
江宇珩乖巧地朝坐在身边的男人喊了一声。
“嗯。”
陈腾霄随意应了一声。
这对表兄弟长得有些像,但江宇珩更年轻,轮廓更柔和,身形也偏清瘦。而陈腾霄则是更粗犷些,眉压眼,显得有点凶相。
“见到人了?”
“嗯,他最近好像过得还挺不错,可能不久就能拥有一双高知父母呢。”
这件事并不难查,宴寻是被收养的,今天特地又去跟一对夫妻进了亲子鉴定机构,所以并不难猜里面的内情。
“呵——”
陈腾霄根本不在意这个,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眼神有些阴郁,
“他上次真是好运,这都没事。”
江宇珩闻言,挑了一下眉,
“不过他都不记得了,那个李戎也处理好了,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江宇珩早就知道宴寻跟楚停云不睦,前不久也在闹离婚,不知道上次在婚礼上为什么一反常态。原以为他大概那是楚停云在做戏罢了,结果最近一查,才发现宴寻的病历单上写着失忆了。
怪不得上次他在火锅店跟对方说话,宴寻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
“应该?”
陈腾霄重重吸了口烟,
“那他应该有一天也能想起来。”
如今有了贺家的帮助,陈家虽然暂时脱险,也把曾经留下的痕迹处理的七七八八,但宴寻手里还有一份最重要的东西。
——能要命的。
那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陈腾霄寝食难安。
“这......”
江宇珩状似苦恼地点了点额头,
“可是楚停云现在盯他盯得像眼珠子,不好办啊。”
“哼......”
陈腾霄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江宇珩,陈桧被你当狗耍着玩儿无所谓,但想拿我当枪使,你还太嫩了些。”
江晟海明显只想把家产留给大儿子,江宇珩即便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