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走了进来,道:“父王,您还记得三年前扬州发生的一场命案吗?”
“你是说徐中福?”
朱顺裕在堂中站定,继续说:“我方才去看过普华山下的尸体,有很多都是被一剑封喉的,当年扬州城杜蘅山庄内的惨案,太子殿下曾亲自去看过,告诉我那些人也大多是被一剑封喉的,既然昨夜那人那么强,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兰陵王请来的帮手,魂断聆的铩雨?”
朱裘闻言觉得不无道理:“黎肃这个老匹夫,竟然还舍得花钱请人了,传闻那铩雨千金难求,他这次是狠狠割了一把肉了。”
“父王别再动怒。咱们杀不了一次,还可以有第二次,待兰陵王离京,咱们有的是机会。”
朱裘坐在方椅上,扶住了额头:“哎,一想起徐中福,我这心里就慌得不行,明眼人都知道那徐中福是我的人,虽然他办错了差事,惹恼了陛下,被贬出京城,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他调回来的,可谁能想到,他一到扬州就被杀了,连头颅都不翼而飞了。”
“父王,这事多半都是那些与徐中福有仇的人干的,此事与您无关,您别再想了,省得心烦。”
“那个铩雨……”朱裘突然转念一想,“兰陵王请得动,咱们就请不动了吗?”
“父王的意思是?”
朱裘笑了起来:“生意人做的是买卖,比的是谁的价高,我就不信我还付不起比黎肃更高的价。”
*
沈青杏一觉醒来,发现卫纪黎站在床边,他穿戴整齐,手里端着一杯水。
“你怎么起得这样早?”
卫纪黎其实一夜没睡。
他昨晚拿到解药后,就去了医馆,让郎中查看解药的真实性,待确定不会有事后,才回来。
“这是解药,快吃了它。”
“解药?”沈青杏看到他手里的一颗药丸,吃了一惊,“这么快就找到解药了?”
“嗯,快吃。”他将药丸喂到了她的嘴边,沈青杏张开嘴,将那粒白色药丸含进了嘴里,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等咽了后张开口给他看,“咽了。”
卫纪黎拿起丝绢给她擦唇上的水渍,沈青杏乖巧地任他擦拭,仰头看着他的脸问:“从这儿到南越来回至少也得十多天吧,你是从哪儿搞来解药的?”
“不是去南越找的,是我认识的一个江湖朋友给我的解药。”
沈青杏眨了眨眼:“你还有这么会医术的江湖朋友啊?那为什么不让他帮你把将死的毒解了?”
“我现在有解药,干嘛还要解它?”
“可你那个解药不是彻底解毒的啊。”
卫纪黎拉起了她的丝绸袖口,察看她身上的黑色毒斑,挑眉问:“怎么?这么怕我中毒身亡啊?”
“嗯……你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得赶紧好起来才是。”
沈青杏抽回了手:“怎么?丑到你了吗?”
“是,你丑成这样,我只能去后面院子找我的红衣美人儿了。”
“那你快去吧!你这些天不见他,是不是心里痒痒着呢?”
“那我去了?”
“去吧!”
卫纪黎还真的走了,沈青杏见他走出了房门外,大声道了句:“你去吧!我就不信你都那样了,还能与他在大战三百回合!”
“呵呵呵……”卫纪黎低笑了起来,“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他的笑声从风中传回来,爽朗悦耳。
*
卫纪黎去到了林七雪的院落,此刻的林七雪正在发愁。
“你来了。我收到一封信,你来看看。”
“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