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泽维尔只是看向半空中静静地等待着虫母的承诺。
他对其他虫子们的聒噪并不在意,好似他们全都不存在一样。
阿尔斯兰和对面的年轻虫子对视半天,看着泽维尔无视心脏漏出的缺口站起身来,只是有些无奈。
虫母张了张口,温柔的精神力覆盖在了泽维尔脑海中。
在重新建立起精神联系的一刹那,他终于如愿得知了虫母的名讳。
“阿尔斯兰。”
高坐在光茧上的虫母破例向自己的孩子道:“我叫阿尔斯兰。”
奇异的名字在舌尖划过,泽维尔低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并不想将它告诉其他虫族。
这是只有他独自知道的秘密。
因此在虫母开口后他只是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了。”
广场外的长老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泽维尔在冒犯的询问之后忽然点了点头,走入了治疗舱中。
母亲并没有发话,所有虫子们都安静了下来,只能看着刚才引起众怒的场面被揭过去。
泽维尔其实伤的很重,西里奥多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他也只比对方强一点。这一次血肉的厮杀中他心脏跳动缓慢,右臂的血液也流干。如果不是虫族的身体构造天生与众不同,泽维尔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他从未做过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在和西里奥多对战的时候有很多次他分明可以避开对面的虫族,尽量以最小的代价取胜,只是那样的胜利并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只是指挥官的位置,他会控制战局,只比西里奥多胜出一分,可是显然他要的更多。
在他想要知道虫母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付出最大代价的准备。
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现在……泽维尔闭上眼睛脑海中念着那道名字,任由治疗舱修复他的伤口。在极致的疼痛蔓延全身时那位虫母的名讳仿佛更清晰了些,一瞬间跟随着注入心脏的修复液一点一点地填入胸腔。
……
这一次的对战太过惨烈,西里奥多直接昏迷,而另一位也要在治疗舱内修养一周左右的时间。
泽维尔虽然没有出席,但是五天后的执政官会议如期而来。他当之无愧的当选了新任执政官,甚至压下了西里奥多。
唯一叫泽维尔有些争议的就是赛亚广场上那天他对母亲的冒犯。不过母亲偏袒了泽维尔,那些争议也就被压了下去。
泽维尔在治疗舱中接到通知时任职已经尘埃落定,他看着光脑上一条又一条的讯息,心中夺权成功的喜悦却意外的并没有太多,即使是他已经是除了虫母之外最为尊贵的高等虫族了。
在将执政官的事务处理好之后,目光望向那代表着虫族机密的文件,思索了一下点了进去。能被执政官也列为机密,那么就只能是关于虫母的了。
泽维尔清醒地看着自己在得到那位母亲的名讳之后又再次升起了好奇。
这是不应该的。
冷漠的虫族垂下眼,按了按额角,可是最终却抵不过心中的想法。
在绝密的SSS级文件中,他看见了虫母的秘密。
阿尔斯兰,第三代虫母。
出生已经一百年了,这在虫族的年龄之中并不是很大,而叫泽维尔在意的是——阿尔斯兰快要羽化了。
羽化,这个陌生的形容出现在眼前,叫泽维尔沉默了下来。
他一开始是厌烦虫母的,甚至在来到圣托卡城之前心中的杀意还没有泯灭,即使是知道自己对于虫母的不同他还是想要杀死对方。
因为他厌恶被影响。
可是现在在看到资料上虫母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