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躺下,脑子里满是一会儿自己怎么反杀回去的画面。
——
昏暗的客房里,放轻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从门口行过来。
盛瑶光听见脚步声,立刻闭眼睛躺好。
然后,她听见那人一路缓缓行过来,直摸向床榻。
但对方却并没有抬手砍向盛瑶光,而是一下子软下来,将自己塞到了盛瑶光的被窝里。
就在盛瑶光要暴起砍人的一瞬间,对方柔软饱满的胸脯砸在了盛瑶光的脸上。
盛瑶光猝不及防,就在昏暗间看见了老板娘那张娇媚的脸。
“小郎君——”老板娘的手顺着她衣襟就往里面摸:“来玩儿啊,就要五十两银子。”
盛瑶光呆愣三个瞬息,随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你竟然是这种黑店啊!
这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谁玩谁啊到底!
不到片刻,盛瑶光翻身下床、夺门而出,老板娘追在她身后喊:“呸!玩儿了就得给银子!老娘上了你的榻,你还想跑不成?”
盛瑶光奔出客房,直踹开隔壁的盛家老奴的房,把盛家的老奴丢出去处理这档子事儿了。
老奴匆忙去应付——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本来就没什么规矩可讲,老奴也没什么耐心跟这个女人较劲,扔下了五十两银子了事。
盛瑶光坐在老奴的房中,神情恍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这几日风餐露宿,又被晒黑了些,竟然被当成了个男人。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倒是老奴回来后与盛瑶光说了两句:“这儿临着山路,常有镖局的人走来走去,便开了这么个店做生意,别看这前面都是女的,后院却藏着男的,若是我们现在不给钱,回头男的出来,他们怕是要动手了。”
“这地界就是如此,离着官道远,若是您要报官,她们还可以胡扯是您见色起意,一来二去你们一起上了床榻,总之是说不明白的一笔烂账,寻常人也就咽下去了,若是您要报官——”
若是盛瑶光要报官,说不准正好能报到她的同僚那儿去呢,保不齐要成一个笑话,大部分人要脸,也就自己咽下去了。
说着说着,老奴也觉得尴尬,道:“咳,大人,咱们行在路上,有些时候难免要吃亏,若是处处较真,怕是根本走不过去,我们且先回屋吧,人家收了银子,不会再来了。”
盛瑶光自觉丢人,低着头不说话,起身就走了。
因为夜间出了这档子事儿,盛瑶光第二日便带着人屁滚尿流的离了这客栈,第二日一整日都臊眉耷眼的。
赵三公子和言一公子两人昨日倒是没被找,可能那老板娘见多识广,能一眼瞧出来谁才是能被她敲杠子的软柿子。
虽然没被找,但是他们都住在一个客栈里,自然听说了这件事,赵三公子只是当个笑话,言一却冷沉着一张脸,前脚离了客栈,后脚就让后面的金吾卫把这里给铲了。
盛瑶光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但是她也得来了教训,这一路上再碰上什么瞧着不对劲的地方,盛瑶光再也没敢莽过去。
他们就这样一路从京城到了东津白水县。
盛瑶光前脚刚到白水县,后脚就听说白水县出了一场大事。
一群水匪和一群商人打起来了,双方死伤甚重,死了少说有四五个人,后来商人报官,水匪在逃。
东津多水,处处临海,所以这里的人都靠码头生活,要么出海捕鱼,要么跑海运,虽然也有种地的,但是多种的都是些茶,这些东西好卖给茶商,茶商再带着茶出海,四处运走,因此这种地方多商贩,多生意。
多生意,好赚钱,但是大奉重农抑商,针对商人的税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