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对夏南莳多少有点儿监护人的意识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夏南莳只有十八岁,还没到最低婚龄,结婚是通过ao之间的特殊条款。
他要夏南莳收碗是出于“培养小孩分担家务的意识”的惯性思维,对他的效率没什么意见。
但夏南莳毕竟不是他的小孩,是omega,他的。
等夏南莳慢慢收拾好了,江岳还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那我上去了啊?”
江岳点头:“明天下午三点。”
夏南莳上楼,越想越觉得奇怪,江岳教他游泳,还做饭给他吃,结婚三年了终于想起来家里有个omega了?
他有点矛盾,一边觉得江岳对他好是应该的,一边又觉得,凭什么他想好就好,想不管就不管?
他到底想干什么?
拿下午江岳拍他屁股的事来讲,夏南莳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只是教学需要顺手而为,今天之前他一定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毕竟江岳真的很像家长,钱是给够的,陪伴是没时间的,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江岳给钱更痛快,管束也更少,不会在他晚回的时候说“你是个omega,像什么样子”,江岳只会说“注意安全”。
但是今天江岳先要他换裤子。
江岳的性格,不夸张地说,有人在他面前裸奔他估计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今天却要他换裤子。
夏南莳从来不觉得江岳有多在意他,他问过江岳为什么要跟他结婚,江岳的原话是:“需要、合适。”
选个人结婚而已,结了就养着,反正不缺钱,所以夏南莳也不跟他客气,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alpha或者beta江岳可能都不在意,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omega”帮助他塑造一个已婚的、可靠的alpha形象,顺便用一场盛大的婚礼向江鸿闻宣战。
江岳身上看不见回避,看不见第二性带来的差异。
今天是头一次。
江岳在提醒他,他们不一样。
从这种基于差异的回避中,夏南莳隐隐窥见了欲|望,一个alpha对omega的欲|望。
但他好像也没有要做更多的意思。
除了那一下,江岳更多是在做示范,他们不太有身体接触,偶尔碰到的时候也是帮他调整动作,点到即止。
他的教学介于规矩和不规矩之间,在越界的边缘。
江岳说明天继续教,夏南莳不知道要怎样去应对,以他们的关系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件正常的事,但他们已经不正常地过了三年。
说到底还是江岳的问题。
突然那么骚,吃错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