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其实也无所谓,但刚刚玩回来有点懒,不想出门,她还打算找个空儿把家里后院那块荒废的菜地收拾一下,种点小西红柿来着。
但她还没答应,就见直播间又飘过两行字:
【阿斗的人形外挂: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那受伤的就会是你。】
【明摄宗:当心妈宝男吃绝户。】
蜀汉,成都,诸葛亮看到自己的发言:“后世既然已无父母之言的规矩,男女皆可自主,此人却全凭母亲之意,只怕不是性子刚强之人,虽好拿捏,却要当心那婆母的性子。”竟被翻译成这样简洁的一句,但却意外叫人能意会其中的意思。
又看到紧跟着的“明摄宗”发言,他温柔一笑。
同为仙迹肯定的“丞相”,也同为勉力支撑朝局的丞相,诸葛亮早已对这“明摄宗”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但可惜,他们之间相距千年之光阴,便也只能在仙迹中遥遥祝好了。
望君之大明繁盛,也盼吾之蜀汉长久。
他想着,把自己单独留下的一盆棉花树,搬到屋外小院去,今日也是成都难得有日头的时候呢,他抱着蔫蔫的棉花树,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便这般放在腿上,与棉花一块儿晒太阳。
他望着手里的棉花,也有些失落:棉花树好似十分喜光,蜀地多云多雾,棉花长势并不好,看来蜀地很难大面积种植棉花了……
明万历年间,张居正看了三个,这第三个是顶顶不好的!于是说得是很直接:“此家人不可靠,男家似有图谋家产之意,居心不良,万不可托付终身!”
于是系统翻译得更加直接。
但张居正见成功发出去以后,便松了口气。
在大明,也不仅仅是大明,历朝历代真心疼爱子女的人家,虽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一定会提前好几年就为子女谋划终身之事,甚至有悄悄派亲信族人去夫家做长工或短工,好生查探男方家风、为人与德行的。哪里有这样的媒婆,全顾着一方浑说,如此说亲岂不是要结仇?
尤其,这般专找独生女儿的人家,可一定要慎重。
林菱还有些奇怪呢:人家好歹还是银行世家,她一个农村的,和爷爷两个人就这么一间老房子,能有啥家产给人家图呢?但妈宝男应该是没跑了,她现在回过神来了,会因为这么离谱的理由相亲相到他们家里,这家人的确很奇怪。
林爷爷比林菱有人生经验多了,沉默了许久忽然问:“这个男孩子在银行里是什么岗位?柜员?还是什么?”
堂姑婆支支吾吾:“好像是大堂里帮人取号办事情那种。”
“那他爸妈呢,又是什么干部?”
堂姑婆瘪了嘴没回答。
林菱忽然想到,不对呀,现在银行里好像大堂经理也不会管取号的事情了,顿时在心里靠了一句,震惊:“银行里现在取号的不都是保安帮忙取号吗?什么银行工作,其实就是个保安吧?他爸妈也是保安?”
堂姑婆见被揭穿,讪讪笑道:“不是,他-妈妈是保洁。”
林菱:“……”好一个银二代!
各朝古人不大知道什么叫保安、保洁,但细细琢磨一下,保安:保护钱庄安全的,莫不是看家护院的打手?那保洁……保护……保持……清洁……洁净……难不成是专司洒扫的粗役?
于是恍然大悟,朱元璋“呵”了一声:“从钱庄管事到打杂长工,倒真会给脸上贴金,后世是不讲究门第了,但这不也是骗婚欺诈么?”
的确如此,林菱倒不是瞧不起干保安保洁的,如果老老实实说,也没什么,她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也是农民,最恨的是这种欺瞒的态度,显然里头有鬼。
林爷爷立刻就生气了,还气得脸都红了:“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