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越少。”她爹娘是主管器皿的大管家手底下的小管事,还不是负责采买的那个,算不得重要职位,原本分的好处就不多。一个大家族的衰落,最先感应到的不是处于顶层的主子,也不是被踩在最下层的奴仆,而是浮在中间,能上下交通的管事们。这几年紫鹃的父母能分得的好处越来越少了,心里已经有了几分预感。紫鹃又言之凿凿,说这个消息是徐茂行从安王府得来的。在他们眼中,荣国府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安王府更是富贵气派非常。
且安王又是当今天子的亲儿子,消息自然是无比灵通的。
他们自身的感应,再加上安王府这张虎皮,两相加持之下,由不得他们不信。
黛玉叹道:“果然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她自己呆怔了片刻,回过神来见紫鹃担忧地看着自己,便露出安抚的笑容,说:“且叫他们再等些时日,等二姐姐的事情了了,我去见外祖母时,一并把他们带回来。紫鹃道:“原也不着急,他们自己也有些东西要收拾变卖呢。”
说定了这件事,恰逢街上打更声传来,她便指着桌上的点心说:“晚膳时二爷用的少,你拿个茶盘,把这两样点先给他送过去吧。”“诶,我这就去,奶奶先歇了吧。”
紫鹃起身去了后厨,见灶下还有火光闪烁,便揭开锅盖一看,就见里面还温着一盅排骨汤。
今夜守厨房的徐禄家的笑道:“这是我娘特意叫给二爷留的,她说二爷晚上少用了半碗饭,夜里必然是要饿的。恰好今日买的排骨还有剩的,就煲了这一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