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不舒服?”
景澄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眼,没见到谢钦言。
“阿姨,我没事。”
“还没事呢?小腿都骨裂了。”唐秋云倒了水,忍不住批评起他,“你说你跑个一二百米就行了,干嘛报个长跑?”
唐秋云说什么,景澄都应着。
待她说完之后,他忍不住问:“哥哥知道吗?”
唐秋云明显迟疑了。
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谢钦言,让他一块来,他不但拒绝了,还说等下要去喝酒。
“唐姨,我知道了。”
景澄没用唐秋云告诉他。
答案呼之欲出了,也没说的必要了。
“行,那你休息会儿。”唐秋云给他掖了被角,起身朝外走。
她给陪着谢钦言的司机打了电话,问谢钦言在哪儿,司机说在酒吧。
唐秋云又一次要求谢钦言来看看景澄,他直接回了句:“妈,我不是医生。”
“你也别叫我妈了。”唐秋云气得把电话挂了。
酒吧里,谢钦言将手机甩到桌上,头朝后仰,以手掩住眉眼间的疲惫之色。
夏明泽看出他情况不对,颓废得没半点儿生机,仿佛是等待死亡将要枯竭的生命体,很想劝他去看下心理医生,但又不敢说。
忽然,一道戏谑的声音插进来,“谢钦言?”
抬头望去,看见他表弟夏尹然,夏明泽在心底“我靠”了声。
他可别是看了他的朋友圈才找到这里的。
夏明泽搞不懂,夏尹然对谢钦言怎么就那么执着,从初中开始喜欢他,一直到出国留学都没放弃。
听说谢钦言失明的消息,他甚至抛下学业,第一时间飞回来。
“你现在还单身吧?”夏尹然坐到谢钦言旁边,问得很直接。
谢钦言以前都不搭理他的。
当然,现在也一样。
夏尹然在旁说了几句他都没反应,气得他咬牙道:“不知道的当你耳朵聋了。”
这话说完,他又莫名其妙一笑,“不过你越是对我冷淡,我对你越有兴趣,我就喜欢你这种高冷又拽的。”
听见这话,谢钦言终于有反应了。
他问夏尹然为什么,没希望不是应该放弃吗?
夏尹然耸耸肩,“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暗恋为什么深刻?就因为你没体验过跟他交往后那种幻想破灭的样子,你所感受到的全是他的美好,两个人只有在一起才能打破期待,否则永远都会不甘心。”
谢钦言低头,静默片刻。
俨然是听进去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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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景澄一直待在医院里打消炎针,他期盼出现的人,一下都没来过。
每次当有人推门进来,他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期冀的光,看到来人不是他,又会瞬间熄灭。
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谢钦言会离他越来越远,就像小时候遗弃他的父母那般,可他除了被动接受,什么也做不了。
到出院那天,唐秋云把他接回家,谢钦言也还是没来。
如果说他是不想去医院,那么回到家中,他总能露面了吧?
但尽管在隔壁,谢钦言也还是没来看他一眼。
景澄躺在床上,炽热的心像裂了个口子,不断有冷风灌进来。
失望都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他也不知自己的热情能维持多久。
也许飞蛾扑火就是想让自己的牺牲来得更快一些。
景澄听见唐秋云敲了隔壁的门,显然是告诉谢钦言他回来了,但景澄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等到天快黑了,人依旧没有来。
谢钦言居然可以做到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