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废经年所学,不丢东宫三师脸面,不枉天子恩宠”....话一出,官家含笑频频点头,不仅允了他,还夸道,‘世族子弟若皆有你的觉悟,大梁何愁不兴’。乔时为仔细琢磨话中的话,忍不住喃喃道:“好厉害的计策。
“小安,你琢磨出里头的弯弯绕绕啦?”
乔时为拉着赵宕举,去了湖边小石亭,才说道:“当年,三槐堂提前祭祖大典,便是公开与其他名门望族划清了界限。分明是衣冠世族之后,却不与其他世族为伍,便只剩官家这一条路,当官家的纯臣、重臣...王氏表其忠,天子信其忠,只要王氏人才辈出,官家必当重用。“王春生敢放弃童子功名,想必是有学问底子的,再者,有王氏与官家的这层关系在,只要他有本事考到集英殿上,官家定会给他一个好名次。如此一来,王春生的功名远高出‘同进士出身”之上,未来官途也将走得更。”“故王春生此举,一可以得官家赞叹,向官家表忠心,二可以走宽自己的言途,乃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童子举的功名本就矮人一等,若有本事,自然是再考为上。
乔时为继续道:“于官家而言,一来他得了一把趁手的好刀,二来,
‘世族子弟若皆有你的觉悟”这句话是说给其他世族听的,是在告诫他们....是一箭双雕。”
想到场上还有另一人,乔时为感慨道:“分明是一同觐见官家的,王春生出了风头,得了赞誉,而同行的贺弘正只能哑巴吃亏,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点头答应,出来重考功名。”没有任何商量便坑了会稽贺氏,此事做得着实不道义。
赵宕举眼神烁烁,夸道:“小安,你神了,你竟能分析得与我老爹一般无二。”
他又言:“老爹还说了一点,他说王相已年迈,久居宰相之位,守成多于作为,底下官员怨声载道....相是急于把王春生推上去,才会出此计略。“与赵大人分析得一样并不出奇。”乔时为促狭,打趣道,“许是你们老赵家老来得子由来已久,我是赵大人失散多年的弟弟也说不准....不快快喊声‘叔父’来听听。”“好你个乔小安,又在说笑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这时,有个书童从斋舍那头跑过来,作揖道:“给两位公子问好,我家少爷令小的冒昧问一句,他能否过来一叙,同窗间认识认识。“这是自然。”
朝檐廊下望去,只见王春生一身崭新的襕衫,含笑朝这边一作揖。
乔时为、赵宕举回礼。
不大一会儿,王春生沿着曲径来到小亭,自我介绍道:“王春生,开封府东京人,‘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之‘春生’,尚未表字。”十四五岁的年纪,举止间颇有旧时君子之风,许是跟着王相学来的。
洁整的衣袍衬托下,容貌尚可,很老实的长相。
乔时为、赵宕举相继介绍自己。
“王某初到国子监,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仰仗赵兄、乔兄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
几人寒暄几句,王春生便含笑告辞了,说是改日再相约饮茶对诗。
看着王春生远去的身影,赵宕举托腮道:“相处起来倒是挺舒坦的,不似什么坏心眼儿的人。”
乔时为存疑,说道:“能在官家跟前说出那番话,等闲不是个没心思的....是早打听了你我身份,过来转个场,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也是。"
想到王春生此番回来,为的是在国子监解试中拔得头筹,拿下解元为三槐堂扬名,赵宕举忙问道:“小安,今年秋闱你也该练一练手了罢?”又满怀佩服道:“我上回把内舍生公试的几份卷子抄回家,老爹取来扫了一眼,啧啧言道,‘乔时为闭着眼答都写得比这好”....小安,打铁看火候,该趁热就趁热,你这满腹的学问是时候显露一二了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