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或者干脆是拳打脚踢,以此成就了苏禾礼的“善心”。
今天也是这样,宫煦云刚离开打工的地方,他的养父养母就在角落堵住了他,养父手上还提着半截酒瓶,断口锋利。
两人的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针孔,面色枯槁,明显是沾上了那种东西。
他们不敢去跟苏家要钱,不舍得让苏禾礼烦恼,但也舍不得离开纸醉金迷的帝都,于是三天两头来纠缠宫煦云。
“没良心的兔崽子,把钱都拿出来。”养父喝得醉醺醺的。
宫煦云攥紧了手上的两张钱,声音淡漠,“没有。”
养母声音尖利,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你想害死我们吗,我们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污言秽语朝宫煦云砸去,他无动于衷,拨通了联邦巡捕局的电话。
他暂时还无法对抗那些世家,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一点点报复。
正好,所有的证据他都已经收集好了,本就打算找个时机递交,足够这两个人在里面蹲到死。
联邦巡捕来时,宫煦云手臂血流如注,上面还嵌着酒瓶碎片,故意伤害,证据确凿当场定罪。
那两个人被抓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喊着他们只是在教育儿子,还有什么他们的亲生儿子是苏家的人,可是巡捕完全没有要听解释的意思,雷厉风行到宫煦云都错愕。
一个带头的巡捕打着电话,“笑少爷您放心,肇事人我们都控制住了。”
宫煦云一怔,笑良宵?
这处位置偏僻,灯光也不算亮,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景物很模糊。
但就算这样,宫煦云也在第一时间看清了那个走近的身影。
少年一头张狂的雪发在夜色下莹莹泛光,叼着一根棒棒糖,散漫又高傲。一众巡捕分列两侧为他让道,让他畅通无阻走到自己面前。
精致的五官映入眸中,上面是宫煦云熟悉的戏谑。
“真狼狈啊,你现在就像是街边被人踹了一脚的流浪狗。”笑良宵弯腰嘲笑道。
他的目光落在宫煦云还在流血的手臂上,暗叹不愧是反派,一个个对自己下手都狠。
“感受到了吗,权力的好处。”太子爷拍拍宫煦云因为失血而微白的面颊,意味深长,“你要苦心积虑收集证据,伤害自己,才能把两个底层垃圾送进去,而我只需要一句话。”
宫煦云静静看着笑良宵,他的眉眼尚带着稚嫩的少年气,但眼中却又透露出不符合年龄身份的老成。
对方的话似乎是想要教会他什么。
脸被捏了捏,棒棒糖的甜味随着呼吸落在面上,宫煦云耳尖微红,睫毛颤了颤。
是葡萄味的。
一张名片突然丢到他的手上,太子爷转身离开了。
那是一张私人医疗的名片。
将所有证据提供给巡捕,宫煦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发现那居然是校医开的。
校医家也是个权贵家族,只是他对那些你争我夺没兴趣,所以来当医生了。
看到宫煦云手上的名片,年轻校医一脸玩味与八卦,“你跟笑良宵是什么关系啊?”
宫煦云沉默。
“真没劲。”校医撇撇嘴,替人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又给人一袋子药,“既然是笑大少爷送来的,就不收你钱了。”
“谢谢。”宫煦云礼貌道了声谢,接过药,转身离开了。
校医脸上的八卦不减反增,他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而且这个男生看上去腼腆温顺,却总让他想起他那个老狐狸爹。那种藏在无害外表下的锋刃,最是杀人于无形。
——
帝都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望不到边际的乌云压在天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