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
金梧秋实在忍无可忍:
“启禀太后,您要知道,民女不是官奴,是正经的良民,太后您骂我两句就得了,打杀我总得有个正经罪名吧。”
金梧秋此刻在心里已经将祁昭从头到脚埋怨了个遍,若非遇到了他,金梧秋能在民间逍遥快活一辈子,何至于冒险进宫来跟太后打机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用命赌祁昭不会不管她。
万一赌输了,人家还是亲母子,她可就身首异处死翘翘了。
这么一想,真是亏得慌。
“正经罪名?”太后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哀家杀个人,还得要正经罪名?”
孙氏从旁安慰:“太后息怒,犯不上为了个贱民生气。”
金梧秋往孙氏看了一眼,跪着的身子忽的一沉,径直坐在自己脚后跟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太后,您若想杀我,直接派兵就好,但您既然宣召民女入宫,便是有话要说,还请太后直言明示。”
“好好好。”太后被金梧秋给气得笑了出来:“如此嚣张,哀家今日便叫你死个明白!”
金梧秋有点失望,她多想太后一言不合就让人把她拖下去,不是她脖子硬,而是那样更省事。
毕竟祁昭那个老六,此刻定然已经收到她入宫消息,正在皇宫的某处悄悄关注着,金梧秋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先让她和太后自己解决,等两边谈崩了,眼看要动真格的了,他再出其不意的介入。
上回赐婚的事,他不就是这么干的。
反正自从他住进了涌金园,翡翠姑娘就经常发现有人在盯梢,金梧秋知道对方是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招惹的是皇帝,万一暴|露,有人想暗中解决她,那时有祁昭的人盯着,对金梧秋来说是一道保障。
比如此刻。
太后若是直接把她拖出去,省去中间那些繁琐的自辩过程,金梧秋也就没那么累了,要么死,要么安全出宫,省时省力。
可惜,太后要她死个明白。
“哀家问你,武安侯世子祁翊是否在你府中?”绕了半天,太后终于回到正确轨道。
金梧秋垂眸思虑一番,点头承认:“是。”
祁翊那么个大活人摆在那儿,金梧秋否认也没用。
太后又问:“武安侯世子为何在你府中?”
金梧秋:“诚如太后所见,是有人送到我府中的。”
太后面沉如水:“何人?”
金梧秋:“他说他是陛下。”
太后咬牙切齿:“还敢说你没有狐媚惑主?”
金梧秋:“不知太后这‘狐媚惑主’从何说起?”
太后似乎后继无力,一旁信国公夫人接棒:
“凭你低贱的身份,若非使了什么狐媚之术,陛下又岂会为你所惑?”
金梧秋:“冤枉啊太后,民女出身江南金氏,二十多年来规规矩矩,来京城还不足一年,这狐媚之言又是从何说起?”
太后找回灵感:
“你在江南规规矩矩,来了京城便学了狐媚,怎么着,难道是我京城的风水妨着你了?”
金梧秋看了一眼还骂人还挺有幽默感的太后,故作老实:
“民女不知,反正民女在江南时还好好的。”
太后再次被气笑,指着金梧秋怒道:
“那便滚回你的江南!从今往后……”
“好!”不等太后说完,金梧秋果断点头。
“你!”太后被噎了一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在太后警惕的目光中,金梧秋口齿清晰的说:
“民女说好!可以!没问题!”
“……”
太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