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的感觉很爽,让他郁结的心情都舒服很多。
等到了凤阳后,将人都安置好,当即就换上平民百姓的棉布衣裳,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舒坦了。”朱标伸了个懒腰,笑着道:“出去逛逛。”
一旁的沐英点头。
两人施施然往街道上走去,光是一眼,就让人很难受,行人步履匆匆,面上带着深沉的郁色。
朱标登时也失去了玩闹的心思,先带着人往城郊去,眼睛看到的才是实际。
刚一出城,就见人在给麦地浇水,已经长出麦芒的小麦看着稀稀拉拉,和他后世所见,格外不同。
就是麦穗也没有那么饱满。
“老丈,这是你家的地?”他笑着问。
老丈摇头:“不是我家的,啊是我家的,不是。”
他顺口说了一句,发现对方口音不对,立马就改口了。
朱标也不慌,只笑着道:“我爹以前在於皇寺出家,后来还俗了,这才在外地生了我,所以口音生一些,老丈别怕。”
老丈看看少年精致的面色和装扮,又看看他身后杀伐之气甚浓的沐英,不肯说话了。
朱标却猜到点什么。
这些田地,原本是老丈家的,现在是不是就两说了。
封建王朝总是禁不住土地兼并,那些世家大族,功臣豪强,圈起地来,根本没有底线。
朱标当即就去县衙,要看此处的户籍和土地情况,他这个命令一出,县令顿时慌了,他垂眸躬身:“臣遵命。”
他当即使了个眼色,让主簿去拿册子,一边陪着笑道:“大人怎么有空来凤阳县……不曾听左相大人提过。”
朱标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此番来,便是左相让来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印鉴给他看。
县令一看,确实是左相的印鉴,顿时放心很多,却还是不肯交底,朱标也不恼,翻看着手中的册子。
他看了一圈,随意从里面抽出一本,含笑道:“就此处了。”
说着便拿着册子,带着县令一道往城郊走去,他拿的就是先前碰见的老丈村子,他要去核对一下。
县令面上的笑在压低时阴沉了许多,抬起头时,看起来又清朗老实。
他在这凤阳县,见识的大人物多了。
他客气地带着人往上尾村去了,就想看看这人到底能折腾出来点什么。
朱标骑着马,跟在他的轿子后面,一直焦急的心,瞬间就安静下来,他笑吟吟道:“替我向延安侯问好。”
县令猛然抬眸。
就见高头大马之上,少年神色淡淡,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瓷器一样的光泽,像是供在高台上的一尊玉像。
居高临下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悲悯。
“褚县令,打从今天起,这凤阳县,便归我管了。”朱标慢条斯理道:“还盼着褚县令能好好配合,让我等政令达通。”
褚庄登时面色大变,他摆了摆手,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大放厥词。”
周围的衙役一看他摆手,登时围成一圈,将朱标和沐英围在中间。
沐英一见衙役敢对着朱标刀兵相见,登时就有些受不了,他沉声道:“放肆!”
褚庄并不多言,只是挥挥手:“把他们带回去。”
朱标瞬间就知道了,他们之间有暗号,印鉴没用,他知道没这么容易,却仍旧有侥幸之心。
“来人。”他扬声道。
于是——
两侧的麦田中,瞬间出来许多手拿长刀之人,满脸杀伐之气,冷冷地看着几个衙役。
褚庄一看情况不对,能有这样属下的人,怕不是户部小吏那么简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