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问:“小盛啊,你没有受伤吗?站在这里是……”
“等人。”盛明盏回答道。
植物学家声音微顿,继续道:“等人啊,等人好。”
盛明盏眉眼轻抬,开口道:“不知道。”
植物学家“啊”了一声,脑子里的思绪僵住,慢慢反应过来盛明盏这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隐约还记得眼前这个小朋友亲了一口傅队来着。
盛明盏道:“我男朋友不知道我刚才亲了傅队。”
他男朋友都晕过去了,当然不知道。
植物学家尴尬得几乎想要逃离医院,他又听见盛明盏轻声问:“你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吧?”
植物学家扯唇一笑,勉强出声:“小盛啊,我年纪大了,有时候吧,我的这个记性是不太好的。”
“那就好。”盛明盏看见医生和护士从病房里面出来,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和傅队继续偷情了。”
说罢,他迈步走进病房,随手关上门。
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徒留植物学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
啊?现在的小辈都这么开放了吗?
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
植物学家拿出通讯器,给自家在读大学的后辈发了个消息:【小宇啊,问你一件事。】
小宇:【姥爷,你说?】
姥爷:【你有几个男朋友?】
小宇:【姥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啊?】
姥爷:【我最近遇见很不错的小辈,想给你介绍女朋友。】
小宇:【啊?我有女朋友的。】
植物学家瞥见这句话,气得直接发了语音过去:“你这死孩子!上次不是才说有男朋友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朋友?”
“你给我滚回来,自己交代清楚。”
……
傅凭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睁开眼来,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有瞬间的失神。
随后,傅凭司察觉到趴在他床边的人,略微起身,看向盛明盏。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看见一道炽亮的光穿透密不透风的树墙,银蓝色漂亮得宛若澄澈苍海般,像是一个错觉。
盛明盏闭着眼,长睫覆落了淡色的阴影在雪白的皮肤上。整个人安静地趴在他的手边,他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盛明盏。
傅凭司沉默地看了将近半分钟。
他欲起身,将盛明盏抱到床上来。
这时候,盛明盏眼睫轻颤了下,从浅睡中睁眼醒了过来。他撑起手臂,就看见已经醒来的傅凭司。
“哥哥,你醒了?”
盛明盏起身给傅凭司倒了一杯水,又把人从床上给扶起来,在其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傅凭司就着盛明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些水,轻声道:“宝贝,之前有没有被吓到?”
“吓到了!”盛明盏放下水杯,盯着傅凭司,“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吓惨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捏住盛明盏的手,声音温和地说:“是我不好,把我家宝宝给吓到了。”
盛明盏抿唇,小声呜呜了下,垂眼道:“下次不准了。”
他抓起傅凭司的手,往自己脸颊侧蹭了蹭。
傅凭司应声说好。
“哦对了。”盛明盏想起一件事来,问傅凭司,“你现在饿不饿?”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嘀咕道:“现在刚好是凌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傅凭司道:“我应该是才输过营养液,暂时还没有饥饿感。已经深夜了,不用多折腾。”
他伸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