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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栖栖(十) (1 / 4)

梁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背靠着宽大的椅背,指尖点在他身侧的桌上,一

一下让人心跳加速。

沈栖莫名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慌乱,忐忑得后背都要出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先下楼了,还有论文没.......完字还没说完,沈栖整个人就被他拽过去。

怀抱温暖,严丝合缝。

梁喑一手圈腰一手揽背,略带酒气的体温随之笼罩而来。

“找人帮忙还要没耐心,惯的你。”

一刹那的满足让沈栖本能地抖了一下,“不是没耐心。”

“那是什么?一会没答应就喊着要走,你打算找谁来抱你?”

沈栖鼻尖抵在梁喑锁骨下方,闻到清淡的木质香与略带酒气的呼吸,让他舒服地想喘息

这样亲密的拥抱,他几乎没办法说话,好一会才小声说:“没、没想找别人。”

别人抱他都没用。

梁喑心没来由地让人揉软了一块儿,像被猝不及防塞进一块抖抖就

散落糖粉的甜糕,忍不住勾起笑:“只想找我么?”

沈栖这次却不肯吭声了。

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彼此交错、重叠,再逐渐拉开差距。

梁喑心跳沉稳规律,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波动。

沈栖有一种利用与欺骗别人信任的心虚感,默默在心里发誓:就一次,以后他一定忍住。

梁喑不知道怀里人的心思,微微垂眸看了眼他几乎埋进自己胸口的脑袋,颈侧皮肤嫩得透光,像打光给人看胎色的瓷器,连血管纹路都清晰可见。他嫁过来一个月,肉还是没长多少,脊椎骨依旧清晰嶙峋,也不知那些个燕窝参胶

都吃进谁肚.....

“我好了,谢谢梁先生,我先下楼了!”

梁喑回过神,沈栖已经跳下他的膝盖准备溜了。

“站住。”

沈栖停下来,慢吞吞回过头看他:“什么事呀。”

梁喑用刚抱过他的修长手指捏着他“借口”,

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是要看着我把解酒茶喝完么?不拿杯子怎么证明我喝完了,怎么?你本来的目的不是给我送茶,是为了找我帮忙?”“是、是送茶啊。”沈栖耳根子微红,挪回来飞快抓着杯子跑了。

梁喑捻了捻指尖,靠在椅背上短促地喘了口气。

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捏了捏酸痛鼻梁骨。

刚才有一瞬间他体内的邪念被柔软温热的身体勾引起来,很想就这么将他压在办公桌上。

骨子里的欲念在怂恿,自下而上的邪火在撺掇,比起沈栖这个毫不设防又神圣的社会实践,他的想法要禁忌、阴暗许多。他其实可以再等一会儿,不那么快答应他,让他说点儿好听的求求自己,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叫他梁先生,或者逼他说得更明白一些。譬如:梁先生,你抱抱我。

梁喑揉揉额头,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一颗。

这次对于胜达的收购很不顺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新公司,铁了心要跟他竞争。

李胜突然改了想法,死活不同意出售谈好的股权比例,只肯出售30%,这摆明了是反悔。

梁喑的前期准备彻底白费,收购意向书成为一张废纸。

收购失败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损失,更大的影响是他对平洲重工业的掌控。

长久的高压与商场的沉浮,导致了梁喑骨子里生出暴躁重欲。

最深层的欲被强行压在禁欲的表象下,他的解压渠道就是不断吞并扩张,开疆拓土。

沈栖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乖巧听话,柔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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