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平川第二日醒来, 侧着脸微微失神,他甚至一时大脑短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目光聚焦, 落在小红狐狸披散凌乱的红棕色长发上, 他的目光才变得柔和下来。
昨天他是抱着小狐狸球睡了一晚,人现在还在他怀里蜷着,他一只手探进柔软的布料里,盖在兰斯弹性十足的小腹上, 另只手枕在兰斯脖子下面。
背上是彻底没痛觉了, 他感觉肿痕已经消下去,破皮也完全结痂了。
这村里的赤脚医生会不会太厉害了些, 就这个制药水平,完全可以在他妈医院药研部当个科研组长了。
不过这个时代能人辈出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联邦每年都进行觉醒者能力普查,但还是有很多人以各种方式隐瞒自己的异能,逃避普查。
比如他的异能,就没有登记在联邦系统中。
甚至联邦自己也会隐瞒一些稽查队员的异能, 以便让他们干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
波拉斯和克洛娃就是例子。
湛平川稍微一动, 兰斯就被惊醒了。
白法老已经将敏锐刻在骨子里,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情况下反应迟钝。
但醒了, 不代表他精神了。
昨晚到现在,他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嗯——”兰斯眼底充血,于是半阖又闭紧, 眉头深深皱起,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湛平川仗着一只手还搭在兰斯小腹上, 于是近水楼台, 手指捏了捏肚子肉:“宝贝儿, 要上班了。”
兰斯睡意被驱散了大半,于是他多多少少被带出些白法老的脾气,不悦的撞身后的湛平川:“......别碰,咬你。”
“嘶!”湛平川被撞到了,其实没多疼,但他故意弓腰发出难耐的抽气声。
兰斯瞬间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湛平川笑呵呵挑着尾音问:“咬我,用哪里咬?”
“......”兰斯的起床气被炙热滚烫的对话冲散了,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蹭了蹭,与湛平川拉开距离。
身后是个欲望高涨的S级Alpha,一旦理智被欲望冲垮,以两人信息素的契合度,他今天就不用下床了。
“你伤不疼了?”兰斯转移话题。
湛平川却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手上用力,将兰斯往后一带,懒散揶揄道:“诶,转移话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小兰同学,你说你想咬哪里,我递过来给你咬啊。”
兰斯紧贴着湛平川,指甲刮着床单,发出咯吱的声响:“你迟到,再被打可没人管你。”
湛平川闷笑,但今天确实还有正事,就不逗小红狐狸了。
“马上起床上班,先让我看看腺体,昨天亲的有点用力。”
说着,湛平川将手从兰斯腰间抽回来,小心地拨开兰斯的头发,露出刚睡醒时彻底放松的腺体。
虽然没有做临时标记,但是他确实便宜占得有点狠,兰斯心疼他的伤,也只是嗔怪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制止。
现在腺体按着软乎乎的,但是上面留了一个红彤彤的吸吮的印子。
“不能按。”一觉睡醒,腺体正是敏感的时候,兰斯只觉一股电流从湛平川的指腹钻进他的腺体里,他一偏头,忙蹙眉把腺体藏了起来。
湛平川也不强求,怜惜地拨弄兰斯因愠怒而抿起的唇:“留了个草莓印,今天只能遮着点了。”
他知道兰斯平时工作学习喜欢把头发束起来。
“你——”兰斯酝酿片刻,抓着湛平川光|裸的肩头,不由分说,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你也有个草莓印,也遮着点吧。”
湛平川闭眼忍着,等兰斯咬完才摸了摸喉结上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