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萌萌茫然地看向楚昭：“可是妈妈老实跟人家说了自己的学历, 人家也同意让妈妈去上班了呀，做六休一，早九晚五, 工资高, 工作轻松，妈妈觉得人家没有必要骗我。”
楚萌萌感觉自己的这份工作完全没有问题。
“宝宝, 我觉得我可以去上班, 这份工作是我能找到最好的……”
说着说着，楚萌萌轻轻咬了咬嘴唇，神情变得沮丧了起来，她低下头去, 闷闷地说道：“宝宝是觉得妈妈做不来吗？如果宝宝这么觉得，那妈妈不去好了……”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做不好，她一没有文化，二没有工作经验, 能应聘上这份工作, 本身就很神奇。
原本楚萌萌兴冲冲地想要和楚昭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但如今楚昭这么说了，她也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来。
她是不是真的不行, 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越想楚萌萌就越觉得沮丧, 她的肩膀垮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蔫吧吧的，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妈妈就知道自己不行的, 是妈妈没有用，妈妈什么都做不好, 妈妈不能养活宝宝了……”
楚萌萌说着说着, 声音里便充斥着浓浓委屈之意, 泪水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她竟然就这么委屈的哭了起来。
楚昭：“……”
不是，你说哭就哭，有没有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啊？
不过楚昭早就知道楚萌萌的性格，对这样的情况也早有准备，所以他只是默默地抽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楚萌萌。
楚萌萌手中的纸用完了，楚昭就递过去新的，一包纸用完了，他就去拿新的填补上。
只要是碳基生物，就要遵循碳基生物的存在逻辑，哭的眼泪停不下来，几个小时眼泪还在飚的情况不太可能在这个世界出现。
楚萌萌把三百抽一包的纸巾哭掉了一包半，她的眼泪就憋不出来了。
此时的楚萌萌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明明哭了那么久，但模样只是稍显狼狈，却又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生出疼惜之情来。
楚昭：“……”
哭了这么久，居然还这么好看，老天爷倒是挺优待她的。
不过光在这方面优待楚萌萌也没有个屁用，她表现出来的越弱小可怜，就越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很难让人将她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对待。
都不被当成人了，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权之类的东西存在了，她的一切都被蚕食，掠夺，最后成为别人的禁、脔和玩物。
楚萌萌看起来不太聪明，整个人都傻兮兮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应该遭受那样的对待。
“哭完了？”
楚萌萌瘪了瘪嘴巴，觉得楚昭的态度和过去很不一样，他对待自己好像不像是以前那样上心了。
过去别说她哭了这么久了，就算她掉点眼泪，楚昭也会温声细语哄她，很快就会将她给哄得眉开眼笑的，可是这一次，她都哭了这么久了，楚昭非但没有安慰她，还用这样冷淡的态度来对她。
想到这一点，楚萌萌的嘴巴揪了起来，不太高兴地说道：“宝宝，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妈妈觉得好陌生。”
说着说着，楚萌萌又想哭了，但她的眼泪刚刚已经哭完了，此时实在是哭不出来了。
这让楚萌萌觉得有些窘迫，只觉得在楚昭的面前丢了人，她的嘴巴一瘪，气呼呼地将摆在桌子上的纸巾给扫到了地上去。
她没有再说话，但傻子也能看出来现在的楚萌萌很不高兴。
然而即便知道她不高兴，楚昭表现依旧很很淡定，她静静地看着对方，楚萌萌似乎扛不住楚昭的眼神攻击，不太自在地转了转头，避开了楚昭的目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