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鸣珂闻言脸上肉眼可见闪过了一丝困惑,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齐瑞，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警惕道：“什么照片？”
“就是我们……”
“是我无意之间拍下的照片。”
辛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神色慌乱的齐瑞连忙开口打断了她, 对上江鸣珂不满的视线，他干巴巴解释道：“我三年前曾经见过你们一面，当时碰巧拍下了一张照片……”
“我们见过吗？”
江鸣珂闻言并没有轻易打消自己的怀疑, 他越看齐瑞越觉得他鬼鬼祟祟, 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人，“我们在哪里见过？我好像不记得见过你。”
辛姒之前和他暧昧期间为了不被江雪青发现，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偶尔会去画廊，哪怕是出门吃饭也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就说见过他们。
“就……就是在大街上, 当时我看你们在一起挺般配的，就顺手拍了张照片……”
齐瑞结结巴巴编了一个谎，试图蒙混过关。
江鸣珂闻言微微一怔，不知道是被齐瑞说的哪句话被触动了, 连带着态度都变得和善了不少。
在一旁默默旁观的江雪青却神色微沉，他有些厌恶地扫了一眼齐瑞, 看到他躲躲闪闪的神色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那照片现在还在吗？”
江鸣珂心花怒放，他迫不及待追问道：“照片可以发给我吗？”
“照片……”
被问到的齐瑞再次卡壳，他抬头看到辛姒那副假装无辜的表情，一时间恨得牙根痒痒，但又碍于江雪青和江鸣珂眼下就在这里, 他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他当然不能给江鸣珂看照片, 那些照片全是他让私家侦探拍的, 角度一看就是偷拍，这样的照片要是拿出来，一看就知道里面有蹊跷。
照片能不能拿出来还只是件小事，万一被发现他之前一直在跟踪这两个人，哪怕他是苍南基地的人，江鸣珂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好意思，照片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齐瑞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照片都在我的旧手机了，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没有照片？”
江鸣珂挑了挑眉，他脸上的笑容渐冷，反问道：“你不会是打着照片的名头故意找姐姐说话的吧？”
“……什么？”
齐瑞陡然迎来江鸣珂的质问，他脸上下意识闪过了一丝慌乱，明显心虚至极。
【系统，就这样的人也能当你们的男主？】
辛姒本来还以为他有点真本事，可是现在看来齐瑞连一只纸老虎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小丑。
系统对此无言以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
在被郑轩附身之前，齐瑞虽然是一个孤儿，但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他吃过苦受过累，懂得人情世故，也知道自强自立，他不惧怕权势，也会为弱者挺身而出，这是它们所设定好的理想男主。
可是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是郑轩，他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即使经过了末世三年的打磨，也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缺点。
但系统也不能全怪辛姒，毕竟剧情的发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剧情，齐瑞通过自己的努力，现在应该已经成了越柏最信任的副手，为他之后接管苍南基地做准备。
然而换了郑轩之后，他贪生怕死，既不敢冒死去完成任务，也不愿意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救下队友，即使他有世界意识所赋予他的天赋，可到最后依旧一事无成。
“看你这幅表情应该是被我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