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旋婳愣了一下:“家暴?谁?”
章谢也顿了顿,为着她茫然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还是真的没有这回事,但他从业多年,知道这种事总是被视为不可外扬的家丑,他不好直接戳破:“您丈夫今早不在家?”
“……”旋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去上班了。”
章谢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他们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这么早出门上班?据他所知,旋婳的丈夫并不是普通的上班族。更何况,妻子被人跟踪,身为丈夫却一早就离开家,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熹微的阳光下,女孩儿咬了咬唇,黑沉的眼睫微微颤动。她单手拢住披肩,站起身来,要送客。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头低低地垂着,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发旋。
“等等……旋婳小姐。”章谢顺着她的力道退后了一步,不给她太大的压力,但又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下了。他指了指旋婳的脸颊。
“那里……”话只说了一半,点到即止,瞳孔里却清晰地映出旋婳茫然的脸,把他欲言又止的话给说尽了。在那里,她柔软的腮肉上,有一个不深不浅、颜色鲜红的牙印,浮在雪白的脸颊上,晕染开一片艳色。
印在苍白的脸颊上,翻腾出淡色肌肤下的艳红,明明只是一个牙印,却滚动着说不出的糜烂气息。不留在衣服里面,也不留在脖子锁骨,偏偏咬在脸上。也不知道哪个劣犬在划定领地。
“……贴个创可贴再出门吧?”
不等茫然的旋婳回答,他又后退了一步,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旋婳小姐,你吃过隔壁那个男人的蛋糕吗?”
“……什么?”旋婳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得这么快。她用手背蹭着脸颊上的牙印,按压时带来些微刺痛,仿佛在提醒什么。
章谢含蓄地笑笑:“很眼熟的杯子蛋糕,市局外面的蛋糕店有卖,确实好吃,我看局里的小姑娘都喜欢。”
他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意思是不用再送:“你喜欢的话,下次路过可以试试……说不定味道也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