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芋萱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 被男人抱起,第一时间双臂缠上他的肩颈。
搂得结结实实之后,才察觉出不对来。
刚才还在想着怎么攻击谢执砚的弱点,被这么一抱就丢盔弃甲, 也太丢脸了。
可是不搂紧他的脖子, 又怕自己掉下去。
只得一边搂着他, 一边咬牙切齿地控诉:“谢执砚, 你欺负人!”
男人低笑一声:“不是你先欺负我?”
宁芋萱:“我欺负你什么了?”
谢执砚不疾不徐道:“是你先动的手。”
宁芋萱语塞了半秒:“那也是你先笑我!”
谢执砚悠然从容地为自己辩驳:“我只是笑了一声, 没有笑你。”
宁芋萱瞪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喜欢和自己抬杠。
“首先, 你笑了不止一次。”她愤愤道,“其次, 你分明就是在笑我!就在宁时越问我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的时候!”
两人说话间,谢执砚脚步不停, 稳稳地将她抱到卧室。
宁芋萱被放到床上。
男人俯身过来, 手指轻点上她的脖颈处。
谢执砚的体温通常都比她高一些,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刚在厨房沾了水的缘故, 指尖微凉。
宁芋萱被他的指尖触碰到脖颈, 打了个小小的激灵。
耳畔又传来一声轻笑。
宁芋萱心里更气了,话说出口却听起来有些委屈:“你又做什么?”
谢执砚语气温柔,带了一丝笑意:“检查一下你被蚊子咬的包。”
宁芋萱恨恨道:“不是被蚊子咬的, 是被狗咬的。”
谢执砚忍俊不禁。
宁芋萱:“你还笑!”
男人的指腹在吻痕处很轻地来回摩挲两下, 沉声道:“我的错。”
宁芋萱的心尖微颤, 旋即唾弃自己。
他一道歉她就心软这个毛病, 得改!
宁芋萱轻哼:“幸好明后两天是周末, 不然让我顶着这个痕迹去办公室, 我和你没完。”
谢执砚:“嗯, 下次注意,不留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宁芋萱:“这还差不……什么?”
谢执砚的指腹缓缓下滑,带起一阵浅浅的酥痒之意,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一寸。
“这里……”他抬眸看她,“应该就看不到了吧?”
宁芋萱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别太过分!”
谢执砚明知故问:“怎么?”
“这是位置明显不明显的问题吗?”宁芋萱说,“这次是把宁时越糊弄过去了,下次要是让他看出来了,我是真的要社死了。”
谢执砚气定神闲道:“时间久了,他总会知道那是什么。”
宁芋萱:“……”
在心里想象了一下万一哪天宁时越突然开窍反应过来了,感觉更尴尬了。
宁芋萱瞪着罪魁祸首:“你以后就不能别那么用力吗?”
谢执砚反问:“你不是也很喜欢?”
宁芋萱无言以对一瞬:“我……”
谢执砚的唇角微微上扬:“没有立刻否认,看来的确是很喜欢。”
宁芋萱:“……”
她抓起枕头,故技重施再去砸他。
这次被男人轻松地挡住。
枕头被谢执砚扔到一边,接着他俯身过来。
看着男人逐渐放大的脸,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息将她包围,宁芋萱慌了。
她的腰还疼着,腿也没完全好。
“你、你想干嘛?不行!”她急到胡乱找理由,“饭后不能